“同流合污?惠嫔娘娘,这罪名臣可担负不起。”
嬷嬷晓得自家娘娘看中田首辅的助力,略踌躇,还是依言行事,不过拽着惠嫔胳膊的手没有松弛半点力道。
二皇子将药碗从娴贵妃手中拿走,不再踌躇,而是果断地坐在了床边,拿起了汤勺。
“你这孩子,给你父皇的药如何也没端稳。陛下,诺儿刚才是要给您喂太病院新开的药,不慎失手,臣妾这就让太医再去熬一碗来。”
二皇子从小,便是在娴贵妃的耳提面命下长大的,要他功课尽力,事事都要和太子争得高低,要在父皇面前多表示,要记得母妃母族的功绩。
大补的药,听起来固然无毒有害,但若用在虚不受补之人身上,便会比毒药更加致命,不但不会让人受益,反而会加沉痾情的生长。
钟家世代忠良,天子没了,不得不择君而侍,但平阳身为天子的胞妹,若要究查天子之死,只怕朝中有很多人支撑。
柳家势大,在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更有从龙之功,母妃是以受父皇宠嬖多年,直接地养成了母妃的节制欲。
“父......父皇......你如何,我,儿臣没有......”
“田相,陛下如此重用你,你怎敢和二皇子一派同流合污!”
二皇子、娴贵妃以及田首辅,本日本就是商奉迎了战略,听了田首辅的话,母子二人对视一眼,明白了他的意义。
“母妃,还是让儿臣本身来吧。”
二皇子被吓了一跳,下认识今后一缩,手里的药碗也摔在了地上,碎成了好几块。
田首辅走在前,嬷嬷押着惠嫔跟在前面,一道入内。
二皇子闻言不知觉松了一口气,刚想让开身来,田首辅却淡淡开口了。
田首辅轻笑一声,抬了抬手,表示嬷嬷将惠嫔扶起来。
二皇子固然在田首辅的劝说下,动了弑父夺位的心机,但是仅凭他现在的权势,便是得了皇位,也不必然能坐稳这个位置。
直到二皇子身边的侍从赶来禀告,他才不慌不忙地跟着侍从往寝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