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爱卿的次女容沁玉,买凶杀人,其罪当诛,现在判了放逐,实乃朕垂怜卿一片慈父心肠......”
这话耳熟到让容束一愣,想要挤落几滴眼泪也没来得及,最后落得神情有些扭曲,谨慎翼翼地拱手道,“陛下天慧,臣惶恐。”
秋扇点点头道,“女人放心,人昨日便已送到,主君本日想来就能得知,二女人的真脸孔了。”
她仿佛并未被容束影响表情,只是侧首问秋扇道,“那人可送去给陛下了?”
但容晚玉却当没瞥见似的,开口直接挑了然容束的来意。
“哦?容爱卿的意义,是朕歪曲容沁玉了?”姜询没有拿出罪证,而是先悠悠开口睨了一眼容束。
未几时,环儿引着容束到了书房,容晚玉不急不忙地行了一礼,“女儿见过父亲。”
“臣拜见陛下,陛下万安。”
容束的子嗣不算多,受他偏疼的,更是只要容沁玉一个,嫡子因幼年有疾,脾气孤介,嫡女又性子骄贵,能够说,统统后代中,容束当初最心疼的就只要容沁玉一个。
父女二人此前争论过几次,隔阂不小,让容束一时有些不知从何开口,没话找话般来了一句。
“咳,为父来,是有要事和你商讨。”
新帝即位后,除了大封功臣,另有一桩大事,便是遵循先帝遗旨,将大皇子送入护国寺软禁毕生,将二皇子及其亲眷放逐千里以外。
姜询笑得非常驯良,还开口让人搬来坐位,赐座给容束。
还没来得及开口,顺天帝便笑着道,“朕晓得容爱卿本日为何而来......”
“女儿晓得父亲本日为何所来,但女儿的答复也只要一句,那就是,不救。”
容束分开后,容晚玉被秋扇扶着起家。
容晚玉嗯了一声,重新铺纸提笔,誊写四个大字,“有眼无珠。”
落在容束耳里,便是他听出了容晚玉语带讽刺,也不好说甚么,毕竟他对大女儿的体贴确切未几。
听父亲来了,容晚玉容色未变,只是停下了正在摹字的笔,吹干墨迹后道,“请到书房来吧。”
前几次的争论让他明白,现在的容晚玉,再不是阿谁身在后宅,只能仰父亲鼻息的少女,她决定的事,以父亲的身份,容束也逼迫不得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