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两人已是托付至心的干系,容晚玉乍见如此打扮的迟不归,还是被晃了晃神。
“臣拜见陛下——”
这还是她第一次瞥见迟不归穿这身官服,严格来讲,是此生的第一次。
这场大雨,伴跟着阵阵惊雷,仿佛要把全部京都都涮洗一遍,足足下了五日才停。
“你是怕,陛下会趁此机遇,将北域完整兼并?”迟不归轻声开口,一语点明容晚玉的隐忧。
迟不归一身绯色官服,衬得他面如冠玉,肩廓身直,比平常文人更多了一分利落精干的气度。
乃兰交几小我口本就不敷的部族,已经全员毁灭,死在了那场大战当中。
顺天帝如此开口,澧朝的诸位臣子倒还好,北域诸人却不敢放松半分,哪怕是和姜询曾经并肩作战的塔姆亚。
容晚玉点点头,最后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本身的装束无误后,起家朝院门走去。
这死法有些蹊跷,故意之人不免起疑,但无人穷究本相。
“头一回见侯爷如此装束,当真是冷傲。”
塔姆亚脾气温和,但也是自幼被父亲当作担当人培养长大的,不会不懂上位者的态度和心态。
迟不归伸手牵住容晚玉的手,然后扶着她上了马车,落座行驶后,才笑着开口问她。
现在剩下的北域人,以塔塔洛部族为首。塔塔洛部族本来的首级,也就是塔姆亚的父亲,因为被关押折磨,已经将首级之位传给了儿子塔姆亚。
至于出身容家的二皇子妃,早在放逐前夕就有动静传出,容尚书已将其从族谱除名,天然不会究查她的灭亡本相。
“放心,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何况以现在澧朝的景象,也没有兼并北域的前提。”
姜询环顾了一圈,眼神在迟不归和容晚玉两人身上微微停顿,而后笑着抬了抬手。
姜询微微点头,最后挑起了一枚玄色的棋子,放在了舆图上北域地点的部分。
“诸位使臣、爱卿平身。本日是为处理澧朝北域一战的遗留题目,诸位务必畅所欲言,摒除前嫌,共襄乱世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