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揽月,去泡茶。”容沁玉放动手里的绣绷子,和颜悦色地坐在容翠玉身边,“堂姐晓得的,姐姐不过是脾气大了些,但是有甚么曲解?”
谁知容翠玉挑遴选拣,一样没看上,最后直接拔了她头上的一根钗子,是萧姨娘因过年新给她打制的,花了足足两百两银子。
“便是说呢,年纪悄悄一表人才,恰好还无婚配。”容沁玉叹了一句,俄然回过神似的,笑眼看容翠玉道:“话说返来,堂姐你已及笄,却还未许人家吧?”
“教书先生?”容沁玉一愣,而后才想起她说的是谁,见容翠玉一副少女怀春模样,容沁玉俄然计上心头。
容翠玉笑意难袒护,说完话,又看向容沁玉头上的钗子,“堂姐此次来得仓猝,也没带几件好金饰,都说女为悦己者容,想来mm能谅解,不如借给姐姐几件?”
丫环被拧得发痛,红了眼眶却不敢挣扎,只等主子出完了气,擦擦眼泪又追了上去。
迟不归所居的院子,门还是紧闭着,容翠玉扶了扶特地戴上的新钗子,抬了抬首,表示丫环去拍门。
一来就救了容晚玉和容思行不提,这些日子教容思行念学,容思行现在已经能够在容束面前背上好几首古诗了。
“先生,先生,我来找你玩!”
永宁侯府离容府并不算远,容晚玉虽带着弟弟和迟不归住进了侯府,但每日还是会收到于嬷嬷让人送来的动静。
本来容翠玉就被迟不归的边幅打动,再一听他这番才学境遇,心更是跳得短长,可贵羞怯,小声问了一句,“迟先生如此良才,可有婚配了?”
见容翠玉已是入套,容沁玉把手里的绣绷子放在她怀里,“顿时就是过年了,迟先生一人留京,定然孤傲,不若姐姐送些礼品去。”
容翠玉一进屋,便好大一通抱怨,“你家长姐,我看更加没端方了。不晓得待客之道,连间屋子都舍不得,我还是她堂姐呢。”
她展开手札,见于嬷嬷简朴几笔提及容翠玉在外院混闹的事,本是件笨拙到令人发笑的事,可不知怎的,容晚玉的嘴角却抿成了一条线。
另有寒山寺那回,他救了陛下,容晚玉救了将士,两人倒是共同得默契,将救驾之功全夺了畴昔,本身落得个拖二皇子后腿的了局,至今也没和二皇子搭上干系。
容翠玉有些绝望,见不远处有在打扫的仆人,召来问话,“你可知迟先生去那边了?”
被人说中苦衷,容翠玉哎呀一声,悄悄推了推容沁玉,想起家里安排的那些,又嘟起了嘴,“在故乡,我父亲也托媒人相看了很多。可那小处所的人,最多不过是乡绅富户,或者穷酸秀才,那里配得上我。二叔这么大的官,我身为他的侄女儿,不能给他丢脸不是。”
抱着玩具,一脚踏进容晚玉屋子的容思行,本想寻姐姐一同玩耍,可见姐姐的神采,冷静地把踏入屋内的脚又缩了归去。
主子答道:“迟先生受少爷之邀,去侯府过年了,今晨才解缆。”
容沁玉低头抿了口茶,掩去了眼底的讽刺,她一个商户之女,心气儿倒高,父亲官职再高,和她一个侄女有何干系。
那迟不归,虽说是父亲招来的门客,可自从入了容府,桩桩件件的事都方向了那对姐弟。
“姐姐贤淑貌美,是不该下嫁旁人。要mm看,这迟先生就很合适,虽家底薄了些,但年青有为,若能和姐姐结成连理,不定来岁,姐姐就是状元之妻了呢。”
容沁玉说得慢,用心挑起了容翠玉的猎奇心,见她越听越上心,“这些都不算甚么,最首要的,是他此前还救了陛下的命,陛下亲身下旨犒赏,待来岁春闱,只怕是前程无量呢。”
可敲了半晌,也不见有人应对,丫环怯怯道:“许是他们不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