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拼搏大半生,好不轻易坐上尚书之位的容束怎能不大怒。
容束许是已经被她弄得心力交瘁,闻声这句后语,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。
听她提及本身最体贴的东西,容束这才收敛起了倦容,一脸严厉地诘问道,“产生了何事,你细心说来。”
打从一开端,容晚玉便已经想好了,要让容家大房自食其果,由容束上交证据,不过是给他一个保全容家二房的机遇罢了。
这些东西,足以证明容家大房在岷州,歹意囤田,还将此前避战南下避祸的百姓,转为隐户,充作奴婢。
容束晓得和离一事上,女儿会站在钟宜沛那边,可他千万没想到,女儿会拿着容家的荣辱来威胁本身。
“的确是蠢材!做做买卖也就罢了,怎敢沾手这些!”
容晚玉道明来意,又拿出一份早备好的和离书,放在了书桌上,上面已有了钟宜沛的签书画押。
“父亲手里的那份证据,还请明日一早递呈给陛下。有大义灭亲之功,自可抵消父亲的失策之过。”
至于容晚玉拿来的这些罪证,放在新帝即位前,其实在达官朱紫的支属之间实属常见。
入府后,容束直奔书房而去,入内只见屋里亮着几盏灯,容晚玉正捧着书在打发时候。
容束晓得大房在故乡,一向依仗本身的名声坐着买卖。
他揣摩着,靠容晚玉本身不成能拿到这么详确的证据,唯有迟不归这个当朝首辅有此才气。
二来,容束现任户部尚书,恰是推动田制鼎新的头领,他的亲大哥倒行逆施,无疑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违背皇命。
又是暗里偷偷拿来给他的,是不是意味着迟不归提早得知容家大房的错处,顾虑到和容家的干系,特让容晚玉转交提示?
面对容束的指责,容晚玉无动于衷,冷酷地看着他,“若姓氏有的选,女儿倒是情愿姓钟。夜已深了,还请父亲早些下定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