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钟宜沛完整回归永宁侯府,天然能正大光亮地领受自家的买卖,上官氏也得轻松,只用办理好永宁侯府的碎务就足矣。
旁人没有分炊的,为了争夺中馈,闹得头破血流的大有人在。
说是容家大房上京访亲,户部尚书容束不测得知自家兄长在故乡岷州大肆兼并地盘,直接搜全了证据,上呈给了天子。
到底是圣上所赐,不成随便对待,还得倍感幸运地放在惹眼之处。
大房康氏已削发,便只要钟衍舟和赵雅茹两个新婚伉俪,还都有武职要务在身,每日都在泡在虎帐里。
“你上回劝朕选秀,便是想着本日的局面了吧?”姜询笑意稍敛,看向迟不归的眼神,多了一分深意。
身为推行田制鼎新的卖力人,对自家人都能下如此狠手,何况是京都外的大师大户。
从水儿入府后,钟宜沛对容束的讨厌达到了顶点,只感觉容府成了一个困住她的监狱,日日都要面对令人作呕的面孔。
坐在上首位的荣国夫人闻言,点着上官氏笑道,“你呀,就想着躲安逸,现在沛儿返来了,家中最欢畅的便属你了。”
不过几日工夫,京都里关于户部尚书容束大义灭亲的动静,也都传开了。
现在容家,只剩下了生着病的老夫人,以及芳姨娘和容秀玉,另有被容束视若无物的二儿子容思非。
容放全揽罪恶,祸不及妻儿,本日被送返岷州入狱,并罚没容家大房产业。
“我好不轻易给小姨拿来的,怎能还归去?”容晚玉笑着安抚外祖母和小姨,将容家大房所为奉告了她们。
“人家都是假公济私,你倒好,假私济公。这招实在是标致!”
婆媳俩一个自嘲一个打趣,将钟宜沛和离的那点惶然冲淡,只剩下归家的愉悦。
这一招杀鸡儆猴的结果非常不错,天子也表白了态度,自发举发支属者,可免连累之罪。
“是,恭喜小姨,今后便是海阔天空任凭小姨遨游的好日子了。”
本身那里是大义灭亲,底子就是不得不灭,家里老母得知本身亲手将兄长送入监狱,才病愈的身子又垮了下去。
说完笑,荣国夫人才端庄问容晚玉,“晚丫头,你是如何让你父亲承诺和离的?”
容翠玉离京时,还不肯信赖父亲成了阶下囚,容束只好派了人,名为护送实则把守,送她离了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