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顾氏为首被选中的秀女,晨起便一同入宫,但只要顾氏,需求白日便换上冠服同天子一道,祭奠先祖。
“好久未见,你还在醉花阴吗?”
“多谢陛下,臣妾失礼了。”皇后脸颊微红,不敢再抬眼,只盯着脚下,恐怕再出岔子。
她这句话说得小声,但容晚玉却听得清清楚楚,最后也只当没闻声,和十八说了些京都迩来的闲事。
宫女平月见顾氏神情恍忽,觉得她是过分严峻的原因,便出言安抚,“娘娘不必担忧,本日虽礼节烦琐了些,但您尽管跟着陛下便好。”
迟不归几近是刹时,就想起了姜询所言的醉酒之事。他畴后果为寒毒的原因,甚少喝酒,独一一回喝醉,是和姜询在醉花阴的屋脊上,谈及了容晚玉。
她父亲是个秀才,屡试未落第,便在故乡开了间私塾餬口,直到兄长考中进士,入吏部当职,一家人才搬到了都城来。
还好以后的典礼没再出甚么题目,直到夜幕来临,天子与群臣欢宴,皇后则留在坤宁宫中,等候帝临。
还是是宫女打扮,十八正在廊下用着点心,闻声熟谙的声音倏然转头,还没忘了将点心背在身后,“吓我一跳,是你啊,出来透气?”
短短数年,锋芒毕露,既可上阵杀敌,也有运筹帷幄之能,即位后推行新政,利国利民,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天子。
直到天子选秀,顾家高低都不感觉顾氏能当选,只因适龄必须得走这一遭,想着选过秀后再寻婚事还能添些噱头。
“臣不敢扫陛下之兴,但本日陛下不宜醉。”
“娘娘,筹办安妥了。”贴身奉养的大宫女平月,是外务府挑好送来的,脾气沉稳体味宫中端方,有她提示,让初入宫闱的顾氏略微放心了些。
平月看着顾氏隐含严峻和忧愁的眼眸,思忖半晌答道,“奴婢未曾在御前服侍过,不过陛下御下宽和,宫中大家皆知。”
本日受宴之人中,当选的八位妃嫔的母族皆在,姜询还需同他们应酬,以示帝恩,和缓因田制鼎新和世家权贵之间的冲突。
正式开席前,姜询便已经喝了很多酒,等迟不归携老婆容晚玉向他敬酒道贺时,近身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。
澧朝历代天子少有即位后才娶正室的,循旧例,立后需敬告先祖,还要走典礼昭告天下。
说完这句话,十八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和来宾欢谈的姜询,低声嘀咕了一句,“殿下也算得偿所愿,可总感觉,还不如畴前欢畅……”
迟不归要替天子答允男宾,容晚玉被敬了几轮酒后,余光瞥见了一个熟谙的身影,借口换衣,躲了出去。
“朕,明白。”
姜询慢了半拍,才笑着拿起酒杯跟迟不归碰了碰,半醉半醒连称呼都失了分寸,超出案头,伸手在迟不归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。
“对了,你见过皇后吗?”十八俄然想起甚么似的,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。
“十八女人!”
容晚玉站在一旁,只在迟不归敬酒时一同举杯,并未伶仃同姜询说些甚么,就像姜询,也仿佛看不见她一样,只冲着迟不归点了点头。
容晚玉也不在乎,顺手拿了一块咀嚼,公然另有热气,比殿内那些为了保全色香而早失了味道的模样货好吃多了。
四目相对,姜询一时失神,半晌垂眸,将皇后扶稳,没有指责只要淡淡的提示,“挪步需再慢些,不然易被裙角绊倒。”
容晚玉不知其意,觉得她是猎奇,摇了点头,“还没有。不过明日皇后会访问命妇,便得相见了。如何,你在宫里来去自如,还没见过?”
看清来人是容晚玉,十八又规复了懒惰的模样,还将手里的点心递给了容晚玉,“吃吗?我刚从御膳房拿的,热乎的,比里头的好吃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