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侄女儿求见,容束皱了皱眉头,他一向记得本身大哥的冷酷,对这个侄女儿天然也没几分好脾气。
光是学问好还不敷,可贵有救驾之功,只要过了会试,殿试必定不成题目,若中了状元,当时定是官僚们争相拉拢的新秀。
“孙女定当好好珍惜。只是祖母,为医治你的眼睛,有诸多要求,祖母可定要共同,不然,神仙活着也是治不好的。”
容晚玉看着那木钗上面极新的釉色,最多是客岁所造,顺手插在发髻上。
这侄女儿容翠玉,出身低了些,要嫁给故乡的乡绅差未几,要高嫁都城却难,若能和迟不归结婚,倒是为容家拉拢了一个可造之材。
话音落,松鹤院的下人立即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搬离,连个金的挖耳勺都没留下。
“良药苦口。这方剂是孙女考虑好久才定下的,也问过了府里的大夫,确保无误。”容晚玉将拿起汤勺,悄悄吹拂,“药烫,孙女喂祖母喝吧。”
祖母笑得亲热,不断冲容晚玉招手,问她早膳吃了甚么,昨夜安息的如何,连行哥儿的学问都体贴了一遍。
“待迟先生仲春过了会试,我们容家不就有个当官的半子了吗?”
容家世代务农,只出了容束这么一个当官的,大哥现在是商贾,大侄子更是个掉进钱眼里的混子,科举有望。
如果一饮而尽,这药或许还轻易下咽些,像容晚玉这般,一口一口地给她喂下,的确就是钝刀子割肉。
容翠玉不是个能看懂眼色的,在故乡一向以大官侄女儿的身份自居,对容束凑趣得很。
“这些摆件,放着刺目,全搬回库房里。屋内不成留一件金饰。”
容晚玉早写好了药方,让秋扇去教嬷嬷如何熬煮。
容晚玉略点点头,并反面嬷嬷多闲话,直往里屋去。
祖母见容晚玉上道,心对劲足地笑了笑,故意想要再彰显一下祖母的慈爱之心,却又舍不得给甚么贵重东西,最后只给了一个木钗子。
只是除了主药,分外加了些味极苦的辅药,别说喝了,闻着那味儿嬷嬷就几乎呕吐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