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家女人,家世明净,父亲又为殿下所用,另有那身医术,想来若能为殿下诞下子嗣,定能好生照养长大。”
东宫另有几个宝林孺人,陆连续续的也有过孩子,女儿倒是赡养了几个,男孩儿无一幸免,接连短命。
“把她带出东宫。”
后一句话含混不成闻,容晚玉也没想反问他在嘟囔甚么。
一出贡院,清风便奉告他容晚玉被太子妃宣召入宫之事,迟不归马不断蹄,直接找到了和太子一并在酒楼里喝酒的姜询。
他入贡院前,便给清风留下号令,让他寸步不离地暗中守着容晚玉。
“容侍郎......不过是个纯臣,滑溜得很,算不得孤的人。”太子想起朝堂上容束片叶不沾身的做派,不太看得上眼。
“迟先生?”容晚玉轻松地撑住马轩跳了下来,几步并作一步到了迟不归面前。
“这点小事,自该由迟某替殿下分忧。”迟不归答的理所该当,涓滴不见此前对清风所言,让姜询当这个冤大头。
太子妃握筷的手一顿,回身去泡茶,放在了太子面前,“是妾痴顽,殿下请用茶。”
“殿下说的是。只是群臣很多言说皇家子嗣之事,妾身为太子妃,不得不作此筹算。”太子妃面露愁苦,仿佛当真贤惠至此。
太子妃与太子结婚多年,天然对太子的弟弟们也非常熟稔。
不再像那日救治伤员时,将本身使唤得团团转。
太子妃跪送太子拜别,而后跌坐在地,被珍珠担忧地搀扶住。
“东宫至今没有活过六岁的皇孙,皇嫂是想添些新人吧。”
身为女子,入东宫便只要给太子为妾这一条路。
这些都是小事,太子不耐烦再听,随便地挥了挥手,“既如此,你带着她去见惠嫔吧。”
秉着不要获咎将来老迈的设法,容晚玉好脾气地冲着姜询伸谢,“臣女有自知之明,必不会成为皇室后宫之一,本日多谢四皇子好言相劝。”
自从寒山寺一别,姜询就发明容晚玉对本身变得毕恭毕敬了很多。
被太子唬了一句,姜询缩了缩脖子,哦了一声,耷拉着脑袋解释道:“此前在寒山寺,我在容女人名下的花容阁买了些东西,送给母妃。”
太子见他如此没个正形,不由得拿出兄长的气势来,瞪了他一眼,“容氏是朝廷命官之女,你说话端庄些。”
待容晚玉回到容府时,已是日暮,丹桂先跳下车给她打帘,她抬眼便瞥见了门口那一抹难以忽视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