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握筷的手一顿,回身去泡茶,放在了太子面前,“是妾痴顽,殿下请用茶。”
“无妨,本不是甚么大事。”
太子和太子妃曾育有一子,但是没活过三岁。
太子妃看着容晚玉踉踉跄跄的背影,似有不甘,不过还是起家,重新传膳,给太子布菜。
迟不归见容晚玉外出返来,仿佛并不料外。
一出贡院,清风便奉告他容晚玉被太子妃宣召入宫之事,迟不归马不断蹄,直接找到了和太子一并在酒楼里喝酒的姜询。
太子一言不发,等太子妃忙活一场,才淡淡开口,“孤和四弟用过了。”
“许是掌柜未将用法写明,才致惠嫔娘娘不适,臣女能够向娘娘解释。”
东宫另有几个宝林孺人,陆连续续的也有过孩子,女儿倒是赡养了几个,男孩儿无一幸免,接连短命。
解释完,姜询摸了摸下巴,抬高嗓音,朝容晚玉招了招手,待她附耳过来,“如你这般,本皇子也叫不出一声皇嫂,还是老诚恳实地留在宫外吧。”
虽成年皇子,只要三位,但四皇子身在此中,老是会被旁人忽视,只因他母妃不过是宫女出身。
“这是第三个,还望太子妃好自为之。”
“这点小事,自该由迟某替殿下分忧。”迟不归答的理所该当,涓滴不见此前对清风所言,让姜询当这个冤大头。
后一句话含混不成闻,容晚玉也没想反问他在嘟囔甚么。
待容晚玉回到容府时,已是日暮,丹桂先跳下车给她打帘,她抬眼便瞥见了门口那一抹难以忽视的身影。
入了蒹葭宫的宫门,姜询便将手放开,环臂而立,将容晚玉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,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,“你想入东宫吗?”
“容侍郎......不过是个纯臣,滑溜得很,算不得孤的人。”太子想起朝堂上容束片叶不沾身的做派,不太看得上眼。
“本日本想接先生回府,不料被绊住了脚。”
太子见他如此没个正形,不由得拿出兄长的气势来,瞪了他一眼,“容氏是朝廷命官之女,你说话端庄些。”
不再像那日救治伤员时,将本身使唤得团团转。
被太子唬了一句,姜询缩了缩脖子,哦了一声,耷拉着脑袋解释道:“此前在寒山寺,我在容女人名下的花容阁买了些东西,送给母妃。”
他入贡院前,便给清风留下号令,让他寸步不离地暗中守着容晚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