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三岁,三岁就开端随父亲习武。厥后父亲去了西境疆场,我便同二叔习武,练的都是上疆场的本领。”
这仿佛是澧朝重文轻武的起点,当朝最强大的两个武将世家,一个满门抄斩而毁灭,另一个男丁战亡走向落魄。
西境则有一强国名为硕,曾经边境不减色于澧朝。
永义侯晏氏,永宁侯钟氏,一北一西,军功赫赫,民气所向。
配房内,钟衍舟满脸酡红,一手搭住迟不归的肩膀,另一只手在空中挥动不断。
磨难当中,一句轻言细语的安抚,却能让人溃不成军。
但是好景不长,先是永义侯被现在的田首辅揭露叛国之罪,再是永宁侯府老侯爷旧疾复发而亡。
钟衍舟醉醺醺的眼神里流暴露一丝茫然,他也不明白,侯府到底为何成了现在的模样。
醉酒之人说话轻易颠三倒四,容晚玉好不轻易从他口入耳到了完整的字句,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心中几次咀嚼。
“厥后,三叔的买卖越做越大,祖母想让我同三叔一起行商,母亲却但愿我改走宦途。”
容晚玉自发不是一个娇弱之人,宿世哪怕受尽摧辱,她也没有流过一滴泪。
说完了话的钟衍舟,呆呆地坐了一会儿,俄然抬手重重地拍在了迟不归的肩膀上。
容晚玉一向支着耳朵在听,听到这儿,她心中莫名有了一丝不安。
“本日,之言,迟兄,切莫让表妹晓得。”
容晚玉缓慢地举起酒杯,抬头一饮而尽,辛辣的味道顺着她的口腔滑下,眼里模糊闪现银光。
容晚玉一时无言,转头看向了窗户。
“她够难了,侯府是她的依托,不该成为承担。”
在迟不归成心的指导下,容晚玉才从钟衍舟的口中,渐渐晓得了永宁侯府这些年的不易。
不过转眼,面前的女人便能压抑本身的情感,从钟衍舟颠三倒四的醉语中抓住重点信息。
“再然后,三叔就外出行商,最开端,两三年都难回一次京,买卖也并不好做。”
当时候钟衍舟还年幼,也是永宁侯府最风景的一段光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