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娘舅还在南下经商,此次没赶来,但也托人带了很多东西。”说完闲事,外祖母言语松快些,让下人递来了礼薄,“行哥儿的也在这内里。他还养着病,这些你替祖母送去。”
秋扇和丹桂忙着端茶递水,又要盘点入库,忙得不成开交。
这还是萧姨娘掌管后院来,第一次被容束打脸,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,只感觉肚子都气得抽疼,拽着容沁玉俯身辞职。
言罢又道,“过几日,你同业哥儿商讨安妥,外祖母就将你小姨送来,和你小住几日。”
“好孩子,别费事,快坐下,你这屋里怎就两个丫环服侍?”外祖母心疼地拉住容晚玉的手,“信上说得简朴,你再好好跟祖母说说,这容府现在到底是个如何景象?”
容束上前施礼问安,萧姨娘紧跟厥后,“萧氏见过老夫人,一知老夫人要来,主君便令备下宴席,就等着您赏光入坐了。”
容束可贵刺了一眼容沁玉,感觉她小家子气丢了人,上前说和,“小孩子不懂事,岳母息怒......”
祖孙二人,在门口便相依半晌,皆是一肚子的话想要倾诉,毕竟不应时宜。
“好孩子,苦了你了。”外祖母摸了摸容晚玉的鬓角,她夫君儿子战死,本身护住一双年幼后代,守住侯府门楣,天然不会是等闲之辈。
以往容晚玉不懂事,外祖母也心寒过,可看着现在还未及笄的孩子如此懂事,内心却又难受起来。
这话既说了本身亲身脱手的慎重,又调皮地坦诚做护膝的偷懒,熨帖又不显得陌生。
当今陛下最重嫡庶尊卑,那些御史每日睁大了眼睛,就想挑他们这些官员的错处,别说只是一个照面,风言风语皆可成为弹劾凭据。
永宁侯府,因祖上有建国军功得封,亦世代勇猛。
面对这位气势实足的岳母,容束也是压力山大,没逞强,只叮咛容晚玉好生服侍,便目送一行人入内。
“我也给娘舅备了礼品,还劳祖母派人送去。”
娘舅从商,虽有折侯府面子,却也保了侯府香火。
看着简朴,针脚也不算详确,但用料极好,柔嫩温馨,更首要的是护膝里异化的药粉。
本身现在恰是捉襟见肘的时候,既要调度行哥儿的身子,又要拉拢民气,这些东西的确是及时雨。
到了玉雨苑,身后跟着侯府的下人,抬着好几箱东西。
迩来少有战事,戍守边陲的大将在他眼里从忠犬成了豺狼,明杀暗贬不知其数。
永宁侯府富庶,往年给容晚玉和容思行送礼时,为全礼数,萧姨娘母女二人也没少叨光,是以萧姨娘对外祖母也眼热得很。
外祖母搂着容晚玉,心都软成了一片,“好,等你绣好了,外祖母必然日日戴在头上。”
因家风故,外祖母言语直率,但意义却也明白,一语点醒容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