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也想玩浇水,方娘子就把他抱起,池娘子舀了半勺水递过来,景元紧紧抓住,谨慎翼翼的往箱子内里浇,他的力量很大,端得很稳,水一点都没洒出来。
“你给我慢点儿!”
书白让伴计把隔断的屏风撤去,两个雅间并成了一个,看到又来了一串人,太公们才明白书白点菜时为何都要双份,还觉得吃不完要让故乡伙们兜着走呢,忸捏忸捏。
“我爹返来了!”景元立即往下出溜,方娘子忙放他下地,脚还没站稳呢,人就冲出去了,差点没栽个跟头,莉娘一闪身将侄子的后衣领提起来。
“嘿嘿,感谢姑姑。”
男仆人回归,家里敏捷动起来,烧火做饭,烧水沐浴,比及几个主子都坐到一处闲话家常,都是一个时候以后的事了,景元都和小海睡着了。
书白侧身请太公们跟着小伴计先行,然后才与张三儿说话,“刚从小弯村出来,我三叔和李村长在前面,张儿你让伴计盯着点,一会引到楼上来,我三叔穿戴戎服,很好认。”
仆妇们没口儿地夸奖,景元乐得小嘴都合不拢,正玩得高兴,连翘飞奔过来喊道:“蜜斯,少爷,老爷返来了。”
这可真是不测欣喜,林翠屏顿时就和明娘子回屋点银票。
哪怕书白点了最好的菜,两桌的消耗打了八折也只要二十四两,这多出了六两。
李德光凑到张三儿中间瞄了一眼银票,低喊一声我的娘诶,一顿饭就吃了三十两,这都能买两亩地了,悔怨没多吃几口,他也不低头看看,他的肚子都鼓出来了。
这个刘县令,跟书白是同期,一个是探花,一个是同进士,差异甚大,以是刘县令几次向书白敬酒,对探花郎的故村夫也是非常客气,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,过后刘县令抢着付账,书白那里肯,两人正撕扯着,杨超群将一张银票拍到张三儿身上,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。
朝里有人好办事,这话一点不假,菜还没上齐,杨超群和李村长就返来了,前面还跟着刘县令和赵捕头、杨班头,帮手林县令的钱师爷跟去了礼部,现在的师爷姓李。
“千真万确,夫人,小人这就去开门。”
杨超群不但赏了张三儿,还给太公们和李村长包了红包,这都是他的侄媳妇帮手筹办好的,一个红包内里就有两颗五钱的银花生,那乌黑乌黑的银花生太喜庆了,四人拿归去保藏起来,到死都舍不得拿出来花。
福源楼的食材,大多来源于莫家的庄子,种甚么他要甚么,新柳庄那么远,他也乐意每天派车子去买菜买鱼。
景元被杨超群一把抄起就往上抛,真是奇特啊,没哪个男孩不喜好玩这个抛高高的游戏,乐起来把爹都忘了。
到了金水镇上,再次兵分两路,李村长和杨超群去县衙办事,书白伴随太公们先去福源楼点菜,到了处所一看,嚯,好热烈,大堂都坐满了人。
“爹,爹!哎哟喂!”
食材好,饭菜味道特别棒,买卖越做越红火,现在城里开了一家福源楼分店,偶尔书白要请同僚用饭也是去那报到,每次掌柜的都主动给打八折。
踏着夜色,叔侄三人回到了花鲤胡同,就连青花和白花都被仆人的情感所传染,脚步又轻又快,吧嗒吧嗒很有节拍感,门房上的墨棋往外探了下脑袋,随即飞奔去上房禀报。
莉娘正牵着景元在后院漫步,方娘子和池娘子在给蔬菜浇水,气候越来越凉了,小白菜都给拔了,方才洒上白菜和萝卜种子,韭菜割了这茬就蒙上黑布搬到厨房的角落,再长出来就是韭黄了。
“得嘞,您请。”张三儿一面引着书白等人往二楼雅间,一面眉飞色舞的报喜,“我家大少爷中了第三名,老板快欢畅疯了,蹦着高儿的跑回家筹措,还说今儿来用饭的客人全数打八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