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白跑去敲开莉娘的房门,“莉娘,你看能不能把银子藏到那上面去?我怕明天奶奶会过来。”
好家伙,把我哥骂了,还想要替他去赴县太爷的宴会?可真会想啊,恐怕这才是他今晚过来的真正目标吧。
“不消我娘。”莫文锐放下碗筷,敏捷的下炕穿鞋,“这点小事,还是我去,大半年没见那几个娃了,怪想的,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谈谈。”
这么一想,书白立即有了严峻感,县太爷犒赏的银子能够会不保,明天二叔没问,估计是抹不开这个脸,王氏可不一样,如何办呢?
吃饱喝足,喂好鸡,锁好门,兄妹三个一身新衣,挑着一担鱼来到村口大槐树下,恰好赶上第二趟牛车,因着李大牛家的客人还没走,明天赶车的是村长的大儿李德光,载客的买卖一贯是他们家包圆了,没人敢跟他们抢,不然就等着穿小鞋吧。
“你看看你看看,这越大越不像话,跟她那死鬼娘一个德行,蔫坏蔫坏的。”王氏这番话倒是对莫老秀才说的,老秀才鼻子哼了哼,神采甚是不好,这也把书白兄妹恨上了,有好书如何能不关照下自家人呢。
王氏婆媳存眷的倒是另一面,小王氏嚷嚷道:“莉娘阿谁混账东西,本来是哄我玩呢,就前天,我和玫娘蹭何连升的车去书院给你们爷仨送束脩,路上看到莉娘坐在李大牛车上,当时她说进城卖绣品,何连升邀她一块坐马车她还不干,没想到竟是本身偷偷摸摸去买了好书!”
“县太爷的宴会不能随便换人,这些事哥内心都稀有,小娘子家家你就别管了。”书白把桌上那包点心递给莉娘,“拿去收好,二两多银子才换回这几块点心,也就给清源甜个嘴儿,可别让耗子糟蹋了。”
听到拍门声,书白去开门,莉娘探头看一眼,见到二叔非常惊奇,心中再不喜也只得抱了清源出来施礼问安,莫文锐却连正眼也不给这姐弟俩,慢条斯理嗯一声就把灯笼吹灭插在门边,跟书白进了正房。
这一夜,莉娘又在仙田里挑了大半夜的水,完了以后仰在小溪边睡了一小会,都没出来帮手兄长起鱼,快天亮她才出来做饭,昨晚还剩有鸡汤,烧开了放点大米煮成粥,清源呼呼吃了一大碗,剩下的书白和莉娘分了。
莉娘在西厢烧水,这间屋子一半是大锅灶一半是沐浴间,清源坐在小板凳上等着沐浴,眼睛都迷瞪了。
书白点点头,“要么如许,明天你和清源也一块去镇上,就在福源楼上看划龙船,晚间我们再一块返来。”
莉娘抱了睡着的清源往兄长炕上送,“哥,你不承诺他就对了,贪婪不敷的人,你再如何掏心挖肺的对他,他都不会记得你的好。”
莫文锐臭骂了侄子一顿,除了痛快痛快嘴,别的一无所获,回家的路上他还气得颤栗,那小兔崽子如何就油盐不进呢,跟大哥一个德行……
都是借口,这个二叔就是如许,惯会找借口,甚么事情做不好就是别人的错,他本身向来都不错的。
嚯,本来二叔是来发兵问罪的,这是如何说的,你没考到前十,还怪人家不给你书看?天下哪有如许的事理。
莉娘一面听一面活力,这个二叔太不是个东西,娘亲说的对,这类人就得远着点儿!
真想还是假想,只要莫文锐本身晓得,不过他的形象这会儿非常高大,除了清楚他秘闻的两个儿子,其别人都不断口的赞他。
“爷们做事,你少插嘴!”莫文锐吼了一嗓子,小王氏蔫巴了,他暗自对劲提了个灯笼闲逛着去了村尾。
莫文锐上门时,书白兄妹三个刚从金水河边返来不久,明天书白去了福源楼,被成叔唠叨了,说福源鱼已经断了两天了,明天过节再没鱼,老主顾们要闹翻了如此,书白过意不去,便决定今晚网点鱼,明天拉去给成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