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井离乡本来就是一件悲伤事,何况莘瑶琴还是一名女子,分开了统统都很熟谙的小汴京,前去了统统都显得陌生的都城。
莘瑶琴谛视着絮干脆叨的赵庆,一时候,不由得痴了。
放在平时没有甚么,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入小汴京十二花魁的游船画舫。
这番话方才说完,赵庆瞥见莘瑶琴怔怔的呆在了原地,不说话了,眼角另有泪光。
周旺很想拂袖而去,不在这名汴京船娘的游船画舫上听曲儿了碍于聘请了进士老友,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。
说的话全都像赵庆这般,话里话外透着体贴庇护。
赵庆坐在八脚圆鼓凳上,顺手端起松花釉茶杯,呷了一口:“别说是小汴京了,天底下找不出几个比起苏小小更善于琵琶的女子了,说上一句天下第一琵琶曲不为过。明天能够听到你弹奏琵琶曲,是我的幸运了。”
赵庆站在红樟木游船画舫上打量的时候,好巧不巧,周旺聘请几名进士老友坐上的那艘游船画舫,刚好就在中间,筹办登船听曲儿。
莘瑶琴听到这句奖饰,当时笑靥如花,很快又变成了一脸的忧愁:“奴家本想着在小汴京亲目睹着小郎君一步步高落第人,没想到有幸获得了寄父的喜爱,保举奴家前去教坊司担负女官。”
构成了光鲜的对比,再次让周旺丢了脸。
即便是大姓出身的读书人,比起赵庆也远远不如。
周旺一名来自都城的进士,只能坐在杨木制作的游船画舫上,挂着绢布帷幔,较着比中间的红樟木游船画舫低了一头。
赵庆见到他不舒畅,内心就舒畅多了,笑了笑,矮身进入了游船画舫里。
莘瑶琴在说出寄父两个字的时候,决计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,还偷瞄了赵庆一眼。
他想了想,又写了一封手札给满桂,决计交代了几句多加照顾莘瑶琴,把她当作自家人来照顾。
她听着这些唠叨的话,不由得哽咽了,桃花眸子里浸满了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