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助教,胡学正二人对视一眼,不知此动静是好是坏。
顿时斋舍里空着只剩下章越,郭林,斋长三人。
“遵循县学以往的常例,也可免除三年斋用钱了。”
一人又道:“县学今遭也是奇特了,为何迟迟不放榜了,以往公试迟个三五日即出了就是。”
斋长拜别后,章越看向郭林道:“真是索然有趣,之前总待着看榜,而现在这还甚么榜?”
二人并肩走出斋舍。郭林低声道:“三郎,幸亏你之前没听我的大义没写,不然……”
一旁其他同寝的士子也是笑道:“不错,郭林常日在县学里你也拔优,这一次又是报了五经的三十余人之一,你若考得第一,也可被推至州里。”
章越笑着道:“为何?师兄也要人前显摆一番么?”
章记食铺迩来的买卖一向很好,即便没有酒水这一进项,又是寒冬之时,也有很多百姓来食铺用饭。
过了一阵,外头传来脚步声,胡学正凑到窗前一看,喜着将门翻开道:“孙助教总算把你盼来了。”
孙助教道:“切当说来,明经科便是本来的诸科,但现在的诸科,则重在大义。”
孙助教道:“今晚县里为漕使拂尘,我站在一旁没甚么言语,便是漕使问到黉舍时,我出面答几句。”
而朝廷又改了诸科的考法,又为本来诸科的学子们平增了很多难度。
章越点点头道:“也好,那师兄,我们去看榜吧!”
郭林点头道:“不,不是,我总不信这是真的,总要看了榜,真逼真切地看到我的名字方可,不然彻夜就七上八下地睡不着了。我怕会是场梦,梦醒了统统都没了。”
“我筹算以新置明经科的名义,从州里增报两名明经生至国子监去赴试。”
胡学正笑道:“眼下放榜期近,没有漕使的一句话,我这心底如何能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