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何七再三拜托,但对方还是点头,他闻此不免一阵失落。
而章越,郭林则皆答了要回县学。
“多谢。”
来到州学。
章越……
次日,三人穿戴整齐雇了辆驴车前去州学。
有钱有势的人家,请了仆人保护尚不敢言全面,又何况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。
一旁自有人道:“若州学举去国子监,当离乡永寓京师,这等背井离乡,告别家人之苦,你们可受得?不必马上答我,你们本身好好考虑一二。”
何七微微一笑道:“果然被我猜中,三郎方才我看那女子似成心于你,这恰好是屏雀之选啊。”
故而为何吴育,吴充主动与北方望族联婚,也是可想而知了。
郭林将带着的炊饼分给章越与何七吃。
章越则道:“李太白,仗剑出国,南穷苍梧,东涉冥海;班定远,一身转侧绝域,万里侯相。李,班二位,皆我辈读书人之表率。”
配房清算了出来给章越他们三人居住。
章越心道,何七透露得如此火急,当然是能够博考官眼球,但也是有坏处的。若碰了喜端方的考官,如此反而不妙。
对方冷傲脸道:“经生?国子监有招经生么?”
世人嚼了几口,即听到学官喊道:“浦城县学章越,郭林,何必行!”
三人一时手忙脚乱,边清算边吞咽下炊饼,然后一并走进先师堂。
章越笑道:“余掌柜能给我一处容身之地,已是很承你的情了。”
世人一边过目着三人策论。
“愿往!”章越不约而同地答道。
郭林听了章越这话,差点被给饭给噎死,赶紧急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此人点了点头道:“辛苦是一,路途艰苦是二,从建州至汴京,南京皆是千里迢迢,并且门路不宁,时有群盗出没,一不谨慎即丢了性命。若到了汴京,南京,若考不取国子监,还得再返回建州,不但白搭工夫,还得遭此颠沛流浪。”
郭林一愣惊道:“何兄真是料事如神。”
“恩?浦城县学?”
章越看了一眼郭林,笑道:“这位郭兄人不错,与令侄女定是良配。”
“此中你们可细想一二,不必焦急答我。”
这么答就是又有好处,也有坏处了。
现在倒是一个困难了。
李学正点点头道:“说得好。”然后又看向郭林。郭林道:“春秋时先师率弟子西游十四国,行走数千里,固然疲马凋车,返国后却作了六经,垂照千古。”
如邵武军,瓯宁县,建阳县,崇武县各县,当然最多的还是建安县的学子。州学本也建在建安县,但治平二年州学失火,故改迁至建阳。
章越……
难也不难。
但见除却章越等数人,也站着很多州县的学子。
三人一并施礼拜别,恰好用了一刻钟工夫。
何七笑了笑,没有言语。
然后李学正又道:“即便州里不荐你们去国子监,也可荐你们去州学。你们是回县学?还是去州学?”
章越看到果然有两位学管皱眉。
三人一并道:“为肄业明圣道,不敢辞苦。”
朝臣上疏有云,自西鄙(西夏)用兵以来,物力贫困,民气怨怼,朝廷又不能安抚,乃至于群盗蜂起,入州城打劫者,三四州。盗贼以小和大,乃至于成巨盗之势。
余云若见此起家道:“既是叔父来了,云若就告别了。”
半晌后,此人问道:“可想好了?”
“这位兄台,鄙人浦城县学的。”
而这一次九个建阳籍进士,就有三人是国子监监生。而每科三四百进士名额里,朝廷一贯会拿出八十个拨给国子监。
何七方才去熟悉的人那边问出息,成果被奉告此番送至汴京,南京国子监的进士科秀才已是定好了,何七他前程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