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修与欧阳发及欧阳发之妻吴氏前来探视吴育。
“果然是他。”十七娘的目光中透出半晌迷离,寻又看了一眼手中印章。
“安度本是最出类拔萃的,怎料不得考官青睐,连番科考不中,看来他们都要等着荫官了。可惜本朝高官大臣必然要进士出身才行,看来今后吴参政家里都要仰仗老泰山了。”
十七娘将印章捧在手中,然后道:“他这一番是从浦城进京考太学的,故而与哥哥同路的。此人见地不凡,兼有赤子之心的,我想与姐夫定是能相谈投机。”
倒是十七娘屋子倒是简朴,用的东西都是半新不旧,如此才是大师闺秀的气度。
“哦?”
欧阳修道:“人家千里迢迢来至汴京,又带着礼品手札,你需细心相待,千万不成有失礼的处所。”
吴氏见十七娘神采有异不由问道:“甚么叫果然是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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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见了欧阳发问道:“功课迩来如何了?”
十七娘发笑道:“那里,常日我也常说姐夫好啊!”
晓得吴育身子不适,在京官员姻亲皆来探视,如吴育长女二女虽是早逝,但其大半子尚书兵部员外郎判三司盐铁勾院的韩宗彦,名相韩亿之孙,二半子庞籍之子庞元英都是上门探视。
欧阳修道:“为人好,但读书一事上却少了几分劲。你可知现在韩,吕两家为何几十年来在朝堂上长胜不衰,那是因人家世世代代出进士。”
说到这里,吴氏取出一个印章道:“你看这如何?”
十七娘笑道:“好,但十五姐现在忙着出嫁的事,也没工夫与我置气了。对了,欧阳公是否作了一首诗?”
吴氏笑了笑问道:“十五娘呢?她现在不住府里么?”
吴氏笑道:“大伯父另有很多话交代公公,故而我就来了。至于你姐夫也没甚么肯与不肯的。”
欧阳修道:“你是长兄,当给几个弟弟作一个表率!你若不肯读书,即归去颖川当寓公度日好了,别在汴京丢我的脸!”
在角门的老妈子是家里的白叟见吴氏,冲动地上来磕了头。
吴氏道:“姐夫确切喜好这印章,但我晓得你更喜好就讨来了,此事可别被十五娘晓得。不然该说我偏疼。”
十七娘又看了阵道:“这不似工匠所刻,雕工有所完善,但这篆字的笔势倒是出来,是文人操刀自刻的吧。”
吴氏深深看了十七娘一眼心知,自家母亲虽说面上都是一碗水端平了,但到了这时候还是偏疼了。
十七娘抿嘴笑道:“姐姐倒似不看好十五娘的婚事。”
“现在我公事缠身,又兼吴参政病了,一时抽不开身。你替我好生接待着,等他日安逸了,再让他过府一趟就是。”
来人恰是十七娘。
“是了,你如何不去与十五娘一起学着?”
当即几名老妈子,女使跟着吴氏,出了角门直抵本身府上。
欧阳修被吴育留下说话,至于欧阳发知二人有要紧话,因而和吴氏先行一步分开院子。
吴育有十个儿子,但多不住在京师,只要宗子吴安度在京,由他欢迎来宾。吴安度没有官身镇不住场面,吴充府上的吴安诗,吴安持也帮着欢迎。
十七娘心念一动,笑道:“倒是亲家公与姐夫都喜好如许金石之物,不知他们为何肯割爱呢?还是府中另有很多这般印来?”
十七娘道:“倒是此人好巧思,竟然想出用质地甚软的寿山石来刻字,如此也不需巧匠便可自刻印章了。”
十七娘笑道:“别说这些不欢畅的事了,去我房中坐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