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郭林何尝不累,一大早即解缆前去章氏族学,抄了一日的书,又到这个时候方才回家,不管身心都疲惫至极。但郭林明白每日功课若拉下,即易生怠倦怠惰之心。
郭林见章越有力对峙,又是苦口婆心肠道:“我知师弟资质聪慧,过目……读书不忘,可一味依仗资质才赋,迟早是有效尽的一日……”
学录道:“如此一日能有几个钱?但是亏了。不过也要按端方办事。我观你昨日抄得一页多些,你我抵作两页计算,就算作七十二钱。”
宋朝国子监有设斋长,学录。
“那日恰是九九黄花节,我等族学后辈与县学后辈们皆头插茱萸,一并喝桂花酒,吟诗作歌投壶射箭,真是好不称心。”
郭林摆了摆手道:“无妨。我还能撑得,本日我们需去问斋长,昨日结多少钱?端方到处都要问清楚了,免获得时算起亏损。”
次日。
章越边说边长长打了两个呵欠,看得郭林又是无语,又是无法。
经义斋专研经义,培养学者型人才。
二人一到书院即扣问章衡昨日结钱的事。章衡不耐烦隧道:“此事怎来询我,你们去问学录。”
“当时两家师长都在,两边的弟子不免有高低之心,因而趁酒即以参议学问之名显才。当时汝兄可谓出尽了风头,以文采佩服世人,乃至连投壶,也力压人一头。遐想二郎昔年风韵,豪放之余却又有几分浮滑,但确切是才高八斗,鄙人当时是输得心折口服!”
章越道:“确切如此。”
师兄弟二人起床。
哪知章越又道:“但是那百一之天赋,更胜百九十九之勤奋……不是那块料,再勤奋也是无用……师兄我疲了,归正已看了十几页书,边睡边背!”
范仲淹变法鼎新太学,不但援引胡瑗的苏湖教法,还让本身两个儿子范纯佑,范纯仁拜胡瑗为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