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实持续擦桌子道:“三哥,还想吃甚么,固然和哥哥说。”
“好!”章越镇静地应了声。
章越却奇特这时候百行停业,为何章实却仍有事办?
一名二十余岁的年青人走来,章采与十七郎皆是施礼,章越亦在一旁施礼。
章越听了是满满的幸运,但转念一想,汴京里羊肉要一百三十五十文一斤,而在南边的浦城更是要一斤两百文以上,就算羊汤面里的羊肉能切得薄如蝉翼,也是不便宜,哥哥又乱费钱。
“三哥,面还在锅里,先吃这些,”章实将碗放在桌上,一见章采二人一愣道:“是你同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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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存儒兄!”
“一笔一画如出一辙,真下了很多苦功。”
章实笑道:“也好,我们兄弟也好久没进城了。”
章越回过神来道:“是先生,那么门生献丑!”
这时穿戴短衫也不包头巾的大哥从后厨端着羊油饼走来。
章越长身一礼,令章友直以几位老者点头,此子好生知礼。
还未进门,就见来拜见章友直的人可觉得络绎不断。既有官宦名儒,也有乡贤显达,以及纯粹敬慕的读书人。
章越进了茶饭店,但见空无一人,别说门客,连常日闲汉厮波也不见了。
比及了传授谈毕一副书画,看到三人随即笑道:“等了好久吧,出去吧!”
章友直笑着道:“你们三人皆是故意了。”
“哦?此话当真?那倒是要见地一番。”
章友直非常对劲地笑道:“你们常日都说我篆法无从入门,老夫言而不实,但这位三郎已是为之。”
章越踌躇了下点头道:“也好。”
章越现在愣住了,却听一旁章采低声提示道:“教员都已叮咛了,你愣着做甚么?快些啊!”
章越当即走到案前,但见上面铺好了纸张,提笔的一刻却平复了胸中荡漾的表情。
章越看去,本来是章采与族学另一名弟子。
三人一并入坐,说了几句别来之事,十七郎道:“大伯,拜茶!”
章越游移下道:“是啊。”
章越这才稍稍放心心道心底念叨,正如嫂嫂所言,哥哥现尽跑腿打杂。
章采道:“三郎,这位是先生家的至公子。”
章采与那同窗都吃了一惊,忙站起家施礼:“大郎君好!”
三人一并施礼。
“一碗羊汤面就好了,哥哥,自古店主就没有不夺目,你担忧着些。”
“是啊,豪门能出贵子!”
章采也是笑了笑看向章实。
章采笑道:“我知你不肯白手上门如此吧,我与十七郎这恰好备了一份,我们各匀你一些,一起上门如何?”
“莫要谦善。你谦善就是我爹看人的目光不准了。”说着对方拿起三人礼单看了一遍。
三人吃过羊汤面,但见羊肉面里可谓羊肉满满的,本来这三斤羊肉都在面里。这哪是羊汤面啊,乃分量实足羊肉面。
“这如何……”章越待要回绝。
“哈哈,”章采大笑,“本待过年去你家寻你,不料在此遇见。”
不久三人被引至传授见客之处。三人在堂外站了一会。看着传授予堂上数名老者,谈着书画书道。
“我们这不卖酒。几位客长要些甚么饭食?”
章实却含混说了几句,徐掌柜铺里有些事,于氏也没有多想,徐掌柜是徐都头的堂兄弟或许衙门有事。
“传闻当今官家迟迟不定储位,满朝文武都为此烦忧。”
“妙哉,这是大晏的词。”
宋朝管跑堂的伴计都唤‘大伯’。
随即章越凝神写字,笔走龙蛇,一如平素在书楼,梦中习字,浑但是忘我。
“叫我存儒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