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朝的襴衫乃粗布白衫,圆领大袖。之以是称作襴衫,是因衣裳的膝处有一道横襴。
此人并非别人,而是州学的孙助教。
这算是县学的福利,不消钱。
此子说话倒是很谨慎。
郭林道:“这不太好吧。”
范仲淹安静地答曰‘他日见之不晚’。
曲裾要将襟围着下裳缠绕最后系于腰间。女子穿戴曲裾就很显身材,很都雅,遐想阿谁强大的汉朝乱世时不管男女都喜用曲裾。
“再看看吧,不成冒然下定论,如此不是毁人平生。”孙助教自言自语道。
章越道:“我们看看再说。”
端方是端方,履行不履行别的回事。
不过现在有了裤子,直裾深衣已垂垂代替了曲裾。
章越道:“师兄,你看我们自入县学来一起有几人穿曲裾了?”
而本日也是章越入县学的时候,他也在一旁旁观,看看这少年龄实是如何之人。
数年后范仲淹进士落第,于金銮殿上见到了宋真宗。
孙助教暖和地笑道:“小小年纪能够如此谦退,实属难能,本年来本州诸学很有轻经科而重进士,然今科的九经落第,朝廷授国子监直讲,足见朝廷正视之意。”
职事笑道:“是今科县学录试,这二人都是中第后辈。”
孙助教说到这里,看章越,郭林二人眼色。郭林仍不知国子监直讲是何官职,但章越却悄悄欣喜的模样。
汉服有两大类,一是深衣,一是衣裳。
“这。”
章越道:“我看,管他曲裾直裾。只要不秃巾短后便可。”
章越心底很欢畅,现在我的名声都传到了州学助教的耳里。
至于直裾就是腰间开叉,并且有下摆,如此有个大的弊端,跪坐和坐下时轻易走光,毕竟当时候大师没有穿裤子的风俗。
故而在汉朝时曲裾要比直裾要昌大正式。
“师兄,这曲裾如何穿?”章越一脸茫然。
孙助教说了几句即分开,二人又去领了儒生的襴衫。
襴衫穿法就是深衣,但中间这道横襕又代表了上衣下裳的古制。也就是横襴以上为衣,以下为裳。
宋朝的南京是应天府,应天府是商丘。商丘国子监原称应天书院,范仲淹当年就是在此读书的。
章越,郭林赶紧施礼。
曲裾毕竟穿起来太费事了。
而深衣就是将衣和裳连在一起。
章越道:“门生忸捏,门生幸运录试第一,但经生第一门生不敢窃居。”
浦城县学进士斋两百余人,经士斋只要一百余人。南边人尚进士科轻经科,有门路的后辈多从进士科。而县学进士斋又多是特录,试录的则少之又少。二人既是报考经科,又是试录,一看即知没甚么根底。
穿了这身襴衫上街,便是县学的门生,老百姓眼底的秀才,也就是真正的读书人了。
饭食就看得出,县学里多是一二等饭的,三等饭少之又少了。但这章越人似还不错,并非是那等奸邪之徒。
职事道:“这位是州学助教孙先生,你们二人还不快施礼。”
孙助教本来奉李学正之命,要将章越等几人取入州学的,不过此事却为县令阴阻。现在孙助教也只能作罢,但他得知章越在县试时,作了一首神童诗。
“总不能去问学正如何穿襴衫吧?”章越忽笑道。
“这倒也是。”
孙助教上前打量章越。
就二人出身而论,章越算是豪门后辈,而郭林乃至连豪门都算不上。
孙助教当即装着不经意的模样,走到此处。
章越心道国子监直讲原称国子监讲师,淳化五年改成直讲,并一概用京朝官。要晓得一榜进士也只要十几个京朝官,而九经出身果然可与进士头甲出身媲美的。
深衣的穿法有曲裾和直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