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绛可谓逃过了一劫。
张景宪道:“我听闻之前柔远寨,三都寨守兵亦大噪纵掠,王广渊命蕃将赵余庆率所部八千蕃军,以劝和为名,将肇事守兵尽数拿下可有?”
顿时全部宣抚司的氛围不一样了。
蔡确道:“两位既是已到了延州,为何不往啰兀城看一看再作定论呢?道听途说千百句,倒不如亲眼一见。”
不过韩绛一个厚蕃人轻汉军的罪名,却也是建立了,加上他用重金皋牢横山蕃部,导致西军高低皆有牢骚。
至于张景宪,李评二人几次擦了擦眼睛,再三确认,几次地扣问蔡确,这是真的吗?这是真的吗?
韩绛如许的做法,不但宋军是大家皆有牢骚,至于新附的羌人更是大肆索要,稍有不满足,就表示要叛离宋朝,重新投奔西夏。
这些题目都是很难以答复的,换了其他官员如何敢如此诘责一花样堂宣抚使,也就是他们二人身负皇命方才如此,幸亏蔡确对答如流,免除了韩绛被卑官诘责的尴尬。
蕃部部众归附宋朝达十万帐,统共三十多万人丁。
韩绛用点了点墨,因而纸上写下昂首,臣韩绛报捷……
而从韩绛,蔡确的反应来看,二人也晓得本来此事是真的,但韩绛竟一向掖着藏着,一支没有照实禀告天子。
这一次耗损的赋税,让陕西,河东两路数年以内,不具有再次大战的气力。
“相公……”蔡确大是不忍,一来他深受韩绛之恩,同时也为了本身的宦途考量。
韩绛平复下表情,心想本身为官这么多年竟为此一胜一败牵动了表情,实在涵养不敷啊。
这一次官家也思疑本身当初派韩绛出兵啰兀城的决定,并派出了张景宪与李评二人检察啰兀城是否可守。
“只要我军坚壁清野,以静待敌,如此辽主解银州之围后,见我军松散必定自退,还请两位宽解。”
他对蔡确道:“给老夫磨墨,我要亲身向陛下报捷!”
此番即便啰兀城先得而后失,韩绛也有交代了。
韩绛看完后,脸上有了笑意,这时候张景宪,李评二人也是看了捷报。
当然种谔在啰兀城下的军功也不小,
而现在城中户部副使,司勋郎中张景宪,枢密院都承旨,东上阁门使李评二人在城门处驱逐韩绛。
但韩绛无从解释,此番大战,西夏点集出兵本起码可出动三十万。
蔡确看了张景宪一眼斥道:“过后诸葛亮谁都轻易做的,当初我军出兵之时,为甚么公不在朝堂上早言呢?现在在此大言不惭,对于国事又有何益?”
“报!捷报!”
李评道:“敢问宣相,我在朝中传闻,辽主发腹里兵三十万援救党项,解银州之围,这事是否是真的?”
张景宪,李评二人随韩绛入了帅府后,正听闻火线禀告抚宁寨的战事。
韩绛持续沉默,蔡确则道:“横山蕃部已有很多为我军所用,即便附叛者,梁氏又岂能再信之?”
李评又问道:“就算占有啰兀城,但此番诱取横山蕃部所费太多,蕃人贪得无厌,一再威胁,今后附了又叛则如何?”
李评也以为韩绛为了招安横山蕃部,有些厚此薄彼了。横山蕃部感觉本身奇货可居,大肆向韩绛索要金银官爵,韩绛却无不答允。
韩绛对此又些无动于衷,天大的捷报,又如何能抵消他这一次出兵无功之罪。
这个时候,李评见再不动些真格的,怕是问不出甚么来了,他们也难以向官家交代。
现在韩绛略过这些,反而在两位‘钦差’面前极言种谔,章越,王韶,章楶,章直的功绩。
张景宪当即道:“宣相获咎了,但这些事官家都已是晓得了,我们是代表君意特来扣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