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现在的小身板,为了达到技术保密的需求亲身上阵印刷明显是不可的,要想确保技术不过泄,最好的体例莫过于在印刷流程上做文章。
“姐姐,这八月份的账目已核算完,印刷作坊少了苏掌柜他们的大订单,利润不比前几个月,只要五十多两银子的进账,两边药铺加起来有三十多两,合起来不到百两。姐姐让小郎好好算算?”
周氏骂道:“就是这臭小子获咎了苏掌柜,不然咱接了苏掌柜的订单,会只赚这么点儿钱?”
老迈沈明文及妻儿把堆栈当作是家,天然不会回籍下帮手,老幺沈明钧和周氏做事也忙,抽身不得,连沈明有和老太太也都不归去,桃花村里的地步就全数交给三房和四房的人做。
惠娘笑着问道:“那如果将来沈家子侄中只要一个能出人头地,你但愿是谁?”
茶肆的买卖仍旧平淡,在裁撤伴计,给韩五爷等人降了人为以后勉强保持着。
“现在事情轻松,作坊那边印刷徒弟和工人都稳定下来了,每个月另有几十两收益,不是挺好的吗?关头是咱没被苏掌柜的气势给镇住,今后做买卖咱就不至于落鄙人风,这清楚是赚,不是亏。”
沈溪不敢怠慢,从速让红儿去把惠娘请返来。
“娘,孙姨,你们是不是先问问我?关于印刷作坊仿佛我更有发言权……”沈溪看着两个相视发楞的女人,忍不住插了一嘴。
假想好是好,但两边本身并没有买卖来往,加上这边药铺的掌柜惠娘又是个女流之辈,不能到处走,这事也就搁置下来。
固然比起福州、泉州来,汀州府城也不是很大,但市场范围却比起宁化来扩大了数倍。汀州府城处在前去江西赣州的首要官道上,南来北往的客商较着要比宁化多很多,到那边做买卖也更轻易寻觅到合作火伴。
转眼到了玄月初,秋收到来,沈家仍旧是一家分歧。
惠娘点头:“以目前作坊的运营,算是不错的,转头咱再把那些东西保养和创新一下,再给上面的伴计发一些奖金,如许他们做起来也更有动力。”
惠娘先是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看向沈溪,哑然发笑:“罪恶,罪恶,竟忘了咱家的小掌柜……姐姐,咱也别多想了,想也想不明白,还不如直接问问小郎就是了?”
不过,如果两个作坊都开在宁化县城,要想断绝两边的联络是很困难的。
这年初工匠遍及有个缺点,就是自扫门前雪,木工不懂印刷只会做木工,印刷工匠只晓得活字排版和印刷这些,并不懂如何造印刷东西。沈溪要印彩色年画,最首要的是把几样核心技术分开来做。
惠娘微微点头未作置评。
沈溪吐吐舌头,抗议道:“娘可真会赖人,苏掌柜给咱连环画定的代价是二十五文,每本才赚十多文钱,每个月搏命拼活的也就不过量赚几十两银子……何况有了这一次,今后说不必然会被压价到二十文、十五文,赚不到钱不说还很辛苦,何必来着?”
惠娘笑着劝道:“姐姐莫动气,小郎才是印刷作坊的大功臣,他做的事情光凭你我可做不出来……还是听听小郎的筹算吧。”
来信中杨沈氏并未说及太多关于药铺的细节,只是想让周氏亲身往府城去一趟商讨,沈溪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出来,杨家药铺已经非常危急,必必要获得外来资金投入才气处理题目。
现在不管是药铺还是印刷作坊,运营已经堕入瓶颈。宁化弹丸之地,市场已经趋于饱和,如果持续窝在宁化县生长,就算持续赢利也是蝇头小利,贫乏苏遮柒如许有气力的贩子,做甚么都会因市场太小而被掣肘。
他的假想并不庞大,就是再开设一个作坊,与本来的印刷作坊分开运营。印刷作坊卖力印刷彩色年画的半成品,再把半成品拿到新作坊停止二次加工,不但两边技术相互保密,新作坊的人最好也要跟旧作坊的徒弟、工人没有任何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