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绍喜道:“公与请试言之。”
冀州别驾沮授微微一笑,拱手禀道:“明公,韩易小儿其心太贪,在短短时候内就插手冀、并、青、幽、司隶诸州事,现在又打击袁公路的扬州之地,早已遭至世人所忌也。李郭因韩遂、马腾之故,一时没法抽脱手来。但明公却因公孙瓒已经兵退,却有大把的良机可使。”
曹仁亦道:“元让,主公志在天下,豫州韩明远迟早都是主公之敌,早攻晚攻都是一样,何分品德与罪恶之事。近年常听闻豫州韩明远极擅兵事,我亦故意与之效量一番。只是豫州之地相来丰足,兖州倒是有些贫弱。如果幽州公孙瓒复来,袁绍俄然退兵,袁术又力不能支,却叫我军直面韩明远的反攻,必成两虎相争之势。兖州只要被豫州拖上数年时候,只怕反成了击败公孙瓒的袁绍口中之食了。以是某以为,主公还是遵循前议,攻取徐州为上策。”
谋士阎象大呼道:“主公,某可保举一人,只需主公拨给万人之军,三万石粮草,定叫韩易小儿困顿于寿春城下数月无所做为也。”
“但是韩易之辖地,从并州的西河直至豫州的汝南,直如一条长蛇之状,相互救应很难立即。韩易在对于董卓与李郭之辈时髦好,但若对于曹操,倒是马脚百出,首尾难顾也。曹操只需攻占颍川、河南,韩易就如击成两断的长虫,难有做为也。更何况韩易倾巢而出,恰是曹操强袭其地的大好机遇,曹操如若得知,又如何能够放过。”
“明远兄长与我在幼时固然干系甚好,其权势现现在也算是天下间曲指可数之势。但某素知明远兄长自小便沉默寡言,不喜与别人厚交。你若不去寻他,他决不会前来寻你。以他的脾气必难获得天下王佐虎熊之才互助也。只从传闻中的豫州各阶官吏之名中便能够看出,所用之文士武将皆平凡人也,是以其决非是安定天下之人。”
“韩易小儿之领地,形如长蛇之状。豫州之地有韩易小儿本人坐镇,可谓铜头;西河有汪洋的数万胡骑在彼,可谓铁尾。然河南之地却火食希少,只要高览部万人坐守,虽有山关河道之固,倒是腐腰也。明公可命曹孟德领一军攻取河南、陈、梁、沛等地,再请荆州刘景升取颍川、汝南等地,韩易小儿必会再度首尾不能相连,手足大乱。”
在曹操善言安抚下,邱瑞强做无事状,起家拜别而退。不说邱瑞表情沉闷的分开议政厅,只说戏忠在邱瑞走后,就嘲笑一声,说道:“乱世当中,分投两家之父子、兄弟数不堪数,但在面对敌营中的嫡亲时,仍然与之反目相向,乃至比旁人还要峻厉数分,以示忘我。今见邱吉玉非忠义之人也。”
“某要帮手之人,必是能够安定天下之人,而不是虽雄霸一方,终究却身故军灭之人。在某的内心,明公便是必定安定天下之人。明远兄长之短长,决不放在某的内心。何况某的亡父有言,某之官位爵位一日不超明远兄长,亡父便一日不得瞑目,是以某是不会投在明远兄长麾下的,亦不会为他考虑。只会在他军败被擒以后,方会为他讨情。”
夏侯敦叫道:“孟德有何难决之处,陶谦老贼无端攻我,我们攻归去便是。豫州韩明远品德不错,曾在讨董之时与孟德共约攻打董贼,只是因故而未能成事。他比来又没有获咎我们,我们既在兖州自主,何必又再去服从袁本初之令行事。”
杨弘清了清嗓子,方才说道:“自董卓乱政已来,已经足有三年时候了,但是天下之势渐明。河北有公孙瓒与袁绍之争,中原有主公、韩易及曹操之争,其他人等皆碌碌有为听令者也。但是主公因为粗心,而两次败于曹操之手,曹操不知究里,必会轻视主公。但是韩易之能,曹操必深忌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