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积怒道:“你是为朱、邱二氏考虑没错,但是老子与言大哥可非你两家的仆人,只因义气才甘心为下办事,可无需事事都为你们两家而考虑。如果我言大哥能够得救,我管你两家如何。”
邱易问道:“车老屯将,我若按兵不动,叶氏是否敢再度强行兼并我部?”
邱易拉拢着脸,沮丧道:“如何这么费事?”
邱易上前几步,厉声喝方丈兵出帐的兵卒道:“本军候尚未命令,你们谁敢离营。”
邱易又问道:“我若击响聚兵鼓,其他各军是否会依令前来?”
方积一窒,说道:“是后军部一个了解的兵卒前来禀告,说言大哥领人方才入后军部大帐不久,便听到有惨叫声传出。不久,又从大帐中拖出了数个浑身是血之人。这不是言大哥又是何人?那兵卒方才分开后军部,便听到辎重曲方向传来兵器交击之声,不是叶氏反叛又是甚么?”
邱易问道:“如此说来,先前那句叫唤声便是此人所喊的?”
车腊笑道:“老夫听闻叶氏昨日是在邱军候不在营中时,强行兼并后卫曲的。可如果邱军候在营中时,会任由他叶氏兼并兵卒吗?”
邱易却不睬会他,转头叫道:“高区,你先去为我挑出一队亲卫来。车老屯将,田屯将,你们随后速速分派好各自的部下,披甲持兵,随时听候号令。陆平,你为我的使者,速去后军部,奉告后军部军司马叶存,速速停止麾下兵卒的躁动……”
不一会儿,言平便领着十数人抢先前来,在见到是邱易在敲击战鼓时,忙喝问道:“如何回事?县君安在?”
方积恨恨的挥矛道:“狗贼叶存已然害了言大哥,你这赘婿,竟然还要慢吞吞地再上等一刻时,还要入城先禀告县君。莫非不能快些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吗?”
邱易叹道:“我非此军主将,私行敲响聚兵鼓,也是一番罪恶啊。”
陆平拱手应道:“得令。”说罢飞速分开前营,朝后营而去。高区与车腊、田棕也拱手施礼后,便带着各自领来的人马分派批示兵卒去了。
众兵卒的身形不由一滞,方积冷哼一声,叫道:“老子没空理睬你,兄弟们,速速随我前去。”
方积头也不回的不屑叫道:“老子信你才怪。”
方积提矛策顿时前几步叫道:“方才在你营中时,是你做主。现在在老子营中,当是老子做主。快快让开,如果担搁了老子救人,别怪老子的长矛不识人了。”
方积一愣,叫道:“老子安知这些。”
邱易拦在营门口还欲说话,不料方积性急,举矛便打。邱易仓猝闪身躲过,又策马阔别了几步。方积挥矛一招,喝道:“兄弟们,速速随老子至后军部救人去。”
邱易拦在门前叫道:“方军候,还请临时忍耐半晌,等我亲卫返来后再说如何。”
邱易抱弓说道:“先前在我营中时,我或者于语气上有些不对之处,但我一心确切是为了朱邱二氏而考虑,并无多少私心,还望方军候包涵。”
车腊说道:“即便是一小卒敲响聚兵鼓,全军也必须听令调集。不然可鸣鼓击之而无罪。”
邱易想想还真有能够,叶华身为召陵尉,对县中的兵卒天生有大义的名份,此军虽是义勇军,可在县中仍然算是叶华这县尉的部属。
陆平抱拳问道:“军候,如果叶存不见又如何?”
邱易吃了一惊,不想方积竟是这般的设法。要知做部属便有做部属的憬悟,岂能不为下级而考虑,只凭己心而肆意行事的部属?此非忠义之人所为也。这言平尚不知其心机,但这方积倒是有义气却少忠心之人。看来朱勉只是降服了其身,尚未降服其心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