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易闻言大愕,不悦的说道:“苏县君此言莫不是在谈笑不成?近五万方,上亿兆斤土石,你叫我部自已负运?我部还身负先登之责,岂有力量去做这等夫役之事。”
众将纷繁附和,撤除楚护持盾防护的四百人外,将全军加民壮四千五百人分红三批,每批一千五百人,轮番来回于一百三十步的土丘上。
朱雋连咳数声,说道:“昨夜民壮营内崛起流言,说汝南韩明远善于差遣民壮填壕,一军功成,万众民壮必死十之七八。如有死者,直接抛入壕中填埋了事。众民强大恐,纷繁恳求各位县长不要运抵城下,只到土丘下便罢。”
朱雋轻咳一声,说道:“韩明远,你但是承诺本将要为雄师先登的……”
有竹屋的防护,汝南兵被高高抛射的箭矢射伤未几,只要百余人。但是黄巾蛾贼却被弩箭射杀了不下千人之众。并且土方的填埋非常顺利,已距城头只要十三步之遥了。只需一到两日的时候,便可顺利的登上城头。
说罢,振臂大喊道:“我等新鲷阳人岂能如鼠雀普通躲藏起来作战,本日我等不消这竹屋也可填平土丘。不怕死的男儿皆可随我来。”
只是楚护的行动还是让韩易非常的不喜,自已还未命令呢,就被友军的嘲笑声,激得将本身的性命放弃,连带着还领去了数百敢死之士。如此草率的行动,如何能为一部佐军候?
众将听了不由心气大壮,韩易也哈哈大笑,说道:“不错,我既能攻破彭脱,当也能攻破韩忠。何况我军大部另有七千人将于今明两日达到,民壮也有六千人。即便以我汝南郡兵之力,也可击破韩忠,我军大可反客为主,何需看他南军的神采行事。”
韩易闷声道:“雒阳城里出来的人,个个都是花花心肠,我又如何得知。”
韩易呛声道:“是啊,但我也并未回绝,只是延后罢了。”
韩易拜见朱雋后,又与几名县长相会,此中一名县长说道:“发掘土方之事,现已在停止中。不过我治下的民壮只卖力将土袋运至土丘之下,土丘之上的路程便需你部自已办了。”
各部兵卒纷繁嘲笑新来的汝南郡兵胆小怯懦,主将韩易也是绣花草包。使得很多人弃了竹屋不顾,右部佐军候楚护更是忿忿地叫道:“佐军司马,还是将竹屋弃了吧,我等纵横汝南时,何时用过此等器物,我等决不怕死。”
一句话顿时使得四周无数大感憋屈的鲷阳人齐齐应喝,也不听韩易的劝说,全数弃了竹屋跟从楚护拜别。韩易望着远去的数百人与几成光杆军候的车靖苦笑不已,心中也分外的打动。自已并未给人有多大的恩德,却能得民气如此,怎能不叫自已感慨不已。
楚护大声叫道:“佐军司马,我等都曾从贼,性命本就如草芥不值多少。佐军司马仁义,不比朝庭其他军将残暴,不但赦免了我等之罪,还将我等安设于鲷阳境内,授以地步,发给粮食,让我等安居乐业。如此大恩我等岂能不报?本日有人嘲笑佐军司马胆小怯懦,我在此却对佐军司马受辱之事感同身受。护虽非佐军司马之臣,但也有君辱臣死之心。佐军司马还存候坐营中,填土埋壕之事就交给我了。等能够登城而战时,我再来禀告于你。”
哼,归正你们不急,我又何需焦急,汝南兵只是来援助的,讨不平南阳黄巾,也是你南军之过。韩易慢悠悠的说道:“也罢,既然人力不敷,我部就渐渐的负运好了,运上个十年想来也无妨事。”
韩易强压肝火,凝睇了朱雋一眼,人常说朱雋生性刚猛,但是从本日瞧着不像啊。反而有些难以揣摩的阴阳怪气脾气。韩易想了想后,感受这朱雋与南军众将都非常的奇特,本想也干脆干休了事。不过思及前不久之事,感受做人无权无势老是会被人所凌辱。此次来远南阳绝对不能白手而回,不然凭何功劳向朝庭要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