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易点头笑道:“鲍大哥这是笑话我呢。易在汝南偏僻之地,不知天下英豪,本日一见南军诸位将军的气势,顿觉大惭,自愧不如远矣。”
此时王当出言问道:“佐军司马,那土丘之上没有庇护民壮与我军之物么?”
此言一出,世人面色各别,顿时冷场无语。一人大笑道:“现在恰是与贼作战之时,你们却要会商朝中大事,这岂不是刻舟求剑,又或缘木求鱼?”世人闻言大笑,救兵既来,蛾贼可破,世人因而策马而回筹办召开军议一事。
韩易心神一动,问道:“哦?西乡侯,镇贼中郎将乃国之名将也,此事怎会是他之过?”
韩易指着西北角的一处土山问道:“那处土山比宛城还要高出些许,莫非雄师要从那边攻入宛城去。”
此时有亲卫来报,说南军的鲍鸿鲍校尉前来拜访。韩易闻言大吃一惊,这鲍鸿月前曾派人来刺杀于已,此时又来拜访何为?
韩易见礼告罪道:“此事另有其因,鲍大哥还请入营一述。”
韩易被指引到宛城的南城外下寨,扎下堡垒。举目四望,只见宛城四周充满了错落有致的木栅濠沟,将整座宛城团团的围困住了。若非引领官的指导,韩易底子就分不清那里是那里,各自有何感化?
韩易来到一座庞大的军帐面前,从核心来看,这座军帐周遭有百步之大,以巨木为柱,此中可包容百人军议。帐外有五十名带刀亲卫巡查四周,有几人更以警戒的眼神凝睇着自已,让韩易有不寒而栗之感。
那名文士武官赞道:“好,我本觉得你是汝南哪家的后辈,临时被任命为汝南郡兵的前锋官。不想讨平汝南贼乱的雄师前锋官也是你,看来你当是人间少有的少年豪杰了。明日之战,我欲观你攻城之能,你可敢应下这先登之任?”
正中一名文士武官刚毅的说道:“你便是汝南来的三千雄师前锋官韩易,怎的这般年青?”
王当笑道:“无妨,我军来时,我瞥见数里以外有很多的竹林,竹比木轻,再在其上涂一层湿泥,重量决不会太重……”
韩易不由暗自感慨,行军交战下寨之兵事繁多,若非经年之老将,又或天生将帅,何人能够做到如此面面俱到,不露涓滴马脚。自已从征数月以来,对兵事不过只是稍懂外相罢了。如果自已与宛城黄巾异地而处,只怕也不是朱儁的敌手吧。
引领官以不却定的语气说道:“应当是吧!为了筑造那座土山,雄师征召了四周万余名民壮,繁忙了大半月的时候,方才筑到离宛城二十步的间隔,再过一二日,只怕就会与宛城城头相平齐。到时就是总攻之日了。”
未几时,有一名亲将出帐叫道:“主将有令,有请汝南佐军司马韩易入见。”
韩易恭敬的将鲍鸿请入营中,又命人奉上酒肉,与其对饮起来。酒过三旬,韩易方才把螟岭改姓之事说出。鲍鸿叹道:“本来是这般回事,如许也好,此非你为人子而不孝,而是因为父者起首不慈尔。自已独立另过,改姓为韩,也是件功德。凭你之才,不数载,这召陵韩氏之名,也将名震于天下了。”
鲍鸿饮了一樽酒后,正欲细心的讲解,不想帐外又有亲卫前来禀告,“报佐军司马,营外有河北涿郡义勇军首级刘备刘玄德前来,说是奉西乡侯,镇贼中郎将之命前来候命,并扣问明日之战的安排环境。”
韩易忙应道:“易虽年青,但对朝庭的忠义之心并不比诸位将军少。并且自贼乱以来,汝南战事多以易为前锋,现在从征南阳,天然也是易为雄师前锋。”
鲍鸿到也豪放,常常酒到杯干,未几时就有些微醉了。韩易开端问道:“易初来乍到,不知南军与南阳黄巾贼之战事细节。易凭已在汝南郡中之所见,黄巾蛾贼并不算难攻。怎得你们近两万精兵,却在宛城之下连累日久,终究还要我汝南郡派兵来援的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