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腊冲着兵卒们微微点头,表示邱易不成管得过火,不然恐有兵卒反噬之忧,说道:“杜厉残暴谨慎,坐拥近万雄师却不敢出城一战,想要破城很难。还是等雄师来齐后,等主将与众将商讨后再说吧。”
邱易皱眉看着相互抢拾财物的兵卒们,问道:“看来现在只要城中有粮了。车老屯将,你老于军伍,不知可有何法破城?”
在黄巾渠帅波才的带领下,颖川一地堆积了数十万的黄巾蛾贼,不但将颖川郡郡治阳翟攻破,更将颖川西部北部的八县攻破,扫荡一空。现正于颖川郡长社一带,与朝庭所派的中郎将皇甫嵩、朱儁二将的四万精锐雄师相持。更在不久前的初战,胜了皇甫嵩、朱儁二将一场,斩首千余级。
大儿朱宁探头探脑的打量着邱易,小嘴一瘪,说道:“父亲,你承诺给我捉的小鹿呢,给偃弟捉的雏鹰呢?如何没有?”
邱易裂嘴一笑,说道:“比来父亲没去行猎,以是,等……”
当龚彰得知言平已然惩罚了邱易,为了保护言平这一军军正的权威性,龚彰并未再度插手惩罚,只是将屯将以上的军官全数叫至主将帐中,狠狠的叱骂了一通,要责备军将士不得无端肇事,更重点点了叶氏的几名首要军官。龚彰的发怒,叶存等人还是有些害怕的,毕竟南阳叶县的叶氏已不比当年了。
邱易来到朱旃为二子早早就筹办好的书房当中,至偃儿出世以后的三年来,此地便一向都是自已的卧房。邱易跪于案几旁,手中提笔,面对一策空缺竹简深思不语,半晌方提笔写下一行字来。“新法练军的行列练习之法……”
邱易终是看不惯,出言说道:“众军听令,不得再自相争夺财物,每人将财物拾捡后,同一交到我处来,战后本军候不取一钱,全数平分众军士。”
车腊一刀劈翻了一名黄巾小头子,转眼而视近在面前的城池。方才前部甲曲追上了一队未及入城的黄巾蛾贼,此队黄巾峨贼个个照顾着很多的赋税财物,以是走之不快,因而在城外三里处被围,被一起剿除。
车腊辞职后,邱易伏卧在帐中静思,欲要以新法编练一军的设法愈加激烈。只是军中之事才方才全权拜托给了车腊、田棕,又不便忏悔,只得在床板上以手指写写画画。只是军中喧杂,静不下心来想事,归正军中无已之事。邱易便决定返家去涵养几日,再家中好好想想新法之事。
郾县黄巾贼大至有八九千人,四周县城皆在朝庭的手中未失,独郾县被破。召陵军初成,为晋升召陵军的士气,柿子当挑软的捏。此部黄巾即无救兵,又无可逃之处,破之易也。
十今后,邱易将手中的笔一抛,望着十数卷竹简,数万字的新法练军之策且喜且不安。固然新法练军之策调集了梦中之法与车腊、高区二老卒的经历之说,毕竟从未在军中真正实施过,更未在疆场上查验过,也不知此法是否可行,终让邱易心下不定。
邱易回到已帐中,连连向车腊伸谢,车腊微浅笑道:“军中之事,为将者不过三事,一是胆略,敢拼敢死;二是敢担责,不畏不推;三是公道严明,奖惩清楚。此三事齐备,便有了成为名将之基了。军候如此信赖老夫,老夫这不过是举手之策,又何足挂齿。”
朱旃见邱易法度不稳,浑身带着药味与血腥味,不由抚鼻拉着二子退后了几步,说道:“让你参军,本想是让你在军中好好的帮扶勉弟与瑞公子,不想你在军中才二旬日,便被别人先夺了兵权,又被施了军法,的确是无用之极。你且离我等远点,莫要熏坏了我儿。”
本来的后卫曲就是一个很好的查验新法练军之策的好例子,却被叶存给生生强夺了去,又打散在八百兵卒当中,让邱易的设法功亏一溃。现在的前部甲曲早早成型,又全权委给了车腊,想要再得一军来查验新法,不知还要比及几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