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使叩了个头说道:“主将,小使前日受命前去平舆城通报郡守大人动静,相请郡守大人领军前来鲷阳,与我军汇条约破葛陂贼。不想郡守大人偶然前来鲷阳,反而奉告小使一个动静,说陈国黄巾贼彭脱一部十万人,已然入侵至汝南郡境内。传闻西华、征羌二县已破,召陵也无了动静,恐有不保,还请县君与众将节哀……”
言平单身只影,身躯挺拨,法度沉稳,一步一个足迹的,仿佛尺量普通,未几亦很多。一步一呼吸,共行两百步,方站至何曼身前十丈处。
龚彰拍案而起叫道:“赵谦匹夫无耻,该杀。”
何曼大笑道:“汝等官贼,武官不出,却派一文官出战,莫非城中无人了?”
邱瑞、朱勉、叶存等将纷繁叫道:“主将,快速速弃了鲷阳城,回召陵拯救啊。”
将乃军中之胆,贼人之胆已丧,皆无战心与斗,全数大溃,尽朝北方遁逃。城中诸将乘势领兵全数杀出,一半杀向城外众贼,一半杀向渡河之贼,两部双双奋击贼军,顿时大破贼军于鲷水之阳。
龚彰鼓掌叫道:“说得好。召陵之事以发数日,是守是陷尚不得知,众将切莫哀痛,需拿出城池已陷,亲人皆亡之心。报仇亦有缓急,杀贼亦有战略,千万不能自觉而动。传我将令,前部、中护军部、右部、后部、辎重营顿时清算物质,于明日一早,辰时解缆,救济召陵。左部军留下保卫鲷阳城,卖力防备葛陂贼何仪部复来,并卖力召兵一事,筹办尽灭天下黄巾贼。”
言平呵呵笑道:“不管武官文官,只要能持剑杀贼,便是能官,贼子看剑。”说罢拨剑疾冲而上。
龚彰笑道:“老夫也知明远之功,只是破军斩将方可称为上功。本日一战尽败贼人,还是你之功绩为重,明远可为次功。苏军候护佑步兵不溃,可为末功。其他如方军候等杀贼有功者,老夫明日一早皆有重赏,诸将大可放心。”
车腊话语说完,但是诸将面面相觑,皆无人答话。在场诸将所学的皆是顿时技艺,冲杀陷阵无所害怕,但是如同步兵普通马下而战,尽皆不擅,是以无人站出。
何曼不敢怠慢举棒拦腰横扫,言平半途朝地下一个翻滚,长剑疾刺何曼腿脚,何曼大惊,铁棒改扫为劈,砸向地上的言平。言平又是一个翻滚,长剑反挑何曼持棒的左手。何曼左手一松,右臂单手较量,铁棒在地上一个横扫。言平单掌拍地,身形如鱼跃而起,长剑直刺何曼头脸。
是役,召陵军斩首三千余级,俘获贼人三万余人,只要万余人跟着贼首何仪逃脱,逃往项城。夜晚,众将皆向军正言平敬酒庆功,言平推让道:“战后,言某欲要寻觅何曼首级,不想场中全无他的身影,想必那何曼还未灭亡,表功之事就免了罢。”
何曼亦暴喝道:“某家正等你来。”说罢大步迎上,目睹另有五丈间隔,蓦地间虎跃而起,大棒高高举起,凶悍的一击而下。秦松大骇,仓猝举枪相迎,不想“喀嚓”一声,长枪断折,铁棒顺势而下,又是连人带马击成肉酱。
二姑息于地上翻滚打斗起来,言平剑短多行险招,何曼棒长反而发挥不开。数十合后,何曼终因身形长大,行动不便,不免缓得一缓,闪避不及,只得以大手直抓刺来的长剑。言平改刺为挑,何曼哇呀一声,左掌被斩开了近半。何曼大骇,回身撒腿就跑。言平吸气反手握住剑柄,用力一掷,长剑顿时钉中何曼背心,何曼一个踉跄,强忍着剧痛带剑而走。方才行至贼人阵前,便蓦地扑倒在地。
邱易无言沉默好久,方答道:“观我儿面相并非早夭之人……若真的早夭了,我亦不肯见到他们冰冷的死尸……更甘愿以为他们只是失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