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厨泉大笑道:“再是高朋,也要入乡顺俗才是。不知是那里的高朋,如此的娇气?”
崔钧点点头,长叹一声,又说道:“眼下关东义士蜂起,本官欲要率三千汉兵南下助战讨董,不知汪中郎将……”
呼厨泉沉吟道:“南匈奴人此时也可算成有四大部,一部以美稷,圆阴为屯点,名义上以叔王为首;一部屯上郡的肤施、侯官、高奴,以你叔祖右贤王去卑为首;一部屯定襄郡的善无、骆县,以须卜骨都侯为首;最后一部屯蔺、平陆,以西河太守部为首。”
刘豹被呼厨泉怒斥的盗汗淋漓,这才仿然大悟,须卜骨都侯之事不去说他。那韩易当然非善类,可董卓更是那恶中厉鬼。怎可因要驱杀了韩易余党,反将董卓一党放入?到时候南匈奴人还不是在别人的掌控当中,能够要比此时的环境更卑劣。
真正处于南匈奴贵酋阶层的人并未几,更多的是南匈奴的自在民与各部的仆从。自在民或者会首鼠两端,但各部仆从早就被汉民所收心了。只要他们能放心的为汉人牧马交战,不出数年便可全数赦为自在民,并分得必然的牛马羔羊。
汉人早在八百年前就无仆从这一阶层了,仆从们闻知哪有不动心之说,暗里里早就放叛了南匈奴的贵酋们了。
崔钧闻言不由大赞道:“贤哉,韩明远。忠哉,韩辅国。”
汪洋拱手拜道:“主公曾经有言,三郡南匈奴人之任务,便是为了停止鲜卑人南下的利刺。只要有此利刺在此一日,不管汉地再乱,鲜卑人都不敢南下汉地半步。”
汪洋笑而不答,指着刘豹问道:“此位少年是谁,看着非常雄浑。”
崔钧和熙的笑道:“崔州平再是不孝,又岂能与无父无君,残暴不仁的董贼为伍。”
李儒抚须应道:“善无动静传回,不过无动静便是好动静。申明韩易留在西河的守将汪洋,并不晓得相国早就在图谋西河了。”
汪洋点了点头,让出一步笑道:“那鄙人就为呼厨泉单于先容一下同来赴宴的高朋吧。”
刘豹凄叫一声,回身就逃,只听弓弦声响,刘豹顿时扑倒在地。年青的身躯放射出鲜红的血液来,浇湿了身下洁白的雪地。年青的生命跟着血液的流逝,不竭的消逝。
呼厨泉思虑了好久,方才一顿脚,叫道:“罢了,罢了,归正我呼厨泉自小就是个无用之人,本日就陪你赌上一赌,看看我呼厨泉是否真的无用。”
只见一名身披玄色披风的丁壮文士,一边拍打着肩上的积雪,一边从火线走了过来。侍立在旁的刘豹不由浑身一震,惊诧的叫道:“崔太守?”
刘豹又拜道:“叔王,我年纪尚幼,如何能成此大事,还望叔王帮我。有董相国的数十万雄师做您的后盾,您还怕韩易贼子甚么?就算怕韩易贼子,可韩易贼子此时远在豫州汝南郡,间隔西河美稷足足有两千余里。您还怕戋戋一个留守的汪洋么?莫非您就不想堂堂正正的做个南匈奴的单于么?”
汪洋笑道:“只怕与我同来的高朋,有些饮用不惯。”
呼厨泉望着刘豹抽搐的身躯,心中一片冰冷,口中只是喃喃的问道:“为甚么?为甚么……”
“此四部各有不平韩易贼子的贵酋在,聚合起来只怕有4、五千落部民万余骑吧。只要商定在同一日策动起事,起首斩杀了各部监察司马,使之全龙无首。再仰仗各部贵酋在南匈奴的声望,号令南匈奴人屠尽三郡汉民,将三郡化为我有,再如此,如此,此事必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