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南呵呵笑道:“这兵荒马乱的期间,要大名何用,某与焦触大哥只是瞧不惯别人刻苦罢了。见有人求上门来,也不好推出去,只好收留下来,临时庇护。等天下安宁了,再行志愿的拜别。”
韩易大奇,问道:“哦?这如何说?”
那人应了一声,朝后挥挥手让众渔民散了,自行上前举火打量了一下韩易,俄然说道:“客人应当不是甚么马商吧?”
见焦触、张南等人只是呵呵嘲笑不止,韩易因而又说道:“天下吏治如此,我亦没法。可惜我不是婴陶的县长,不然可许你村不消交纳一文的赋税。”
韩易奇道:“这如何说?”
韩易大喜,上前拱手见礼笑问道:“多谢懦夫大义,未知懦夫高姓大名。韩某感激不尽。”
韩易笑道:“不错,黄巾贼势浩大,官府一时有力平贼,而贵村迫于情势,临时依托蛾贼,也是可谅之事。韩某本非巨鹿的官吏,确切管不了你们依贼之事。”
韩易望了望四周,又看向并无重新唤人前来的焦触,想来焦触心中许是另有记较。因而抱拳说道:“焦懦夫公然夺目过人,韩某本来是要前去渔阳任职的,却闻巨鹿贼乱又兴。我本已行至中山国境,但念及巨鹿百姓无辜再度遭劫,心有不忍,因而南来筹办助郭府君停歇贼乱。本日四周探查贼情,偶然中发明贵村舟队从黄巾蛾贼的营寨中出来,以是特地前来察看详情。”
韩易说道:“既然黄巾蛾贼如此贪毒,你们何不互助官府平贼?”
焦触、张南见韩易如此的豪放仁义,当即屈身拜道:“韩县君大义,我二人愿率全村百余户渔民效犬马之劳,韩县君欲要破贼,我村高低皆可着力助之。”
一起之上张南又说道:“说来,村中另有很多的人都是因为黄巾蛾贼之乱,无处能够躲藏,因慕我乌螺村的焦、张兄弟二人还算有些担负,特来出亡的。”
焦触的眉眼一挑,又高低打量了韩易一眼,说道:“渔阳犷平县长,韩易?不知韩县君来我小渔村何事?不会真的是因遇蛾贼劫道,才来我村暂避的吧?瞧你们几位身上的灰尘气不浓,并无落魄之相……呵呵……”
焦触不答,只是抬眼直望韩易。韩易说道:“韩某向来觉得,前汉高祖之时的什五而税一,是最为精确的税率。文景二帝之时的三十而税一是大善之政。苛捐冗赋能废除便废除,最好永不加税。如果贵村情愿前去韩某的治下,韩某都能够照此办理。若贵村能助韩某平灭张牛角部,只要韩某在任一日,贵村就无需交纳半文税金。”
张南听了,更是大怒,提叉就要脱手。邓当四人赶紧又将环首刀拨出,警戒的望着对方。这乌螺村的张南,明知韩易是官,但仍然无礼,看来此村必与黄巾蛾贼连累甚深,不然不会如此。
行至村口,又见一人当前提叉举火而行,前面跟着满村的丁壮,足有两百余人之多,大家手提鱼叉,非常精干。那人瞥见张南,大声叫道:“兄弟,是何人惊挠了村犬?”
焦触忙在地上写写画画,指着一处圆圈说道:“这贼人的主营临水而建,面对西北的两面鹿角、陷坑很多,但是面对东南水面的一面却毫不设防。加上厥后营的主将非常好酒,每日入夜前便差未几半醉了。韩县君如果有一军伏于大泽之上,我与张兄弟在送完鲜鱼后,于营中为贼人们屠鱼时,设法灌醉那后营主将。又乘入夜离营时大开营门迎韩县君入营,必可大破贼人。就算斩杀张牛角,也非困难之事。张牛角一死,此部大贼也将崩溃也。”
张南摆手说道:“焦大哥你素有远见,你决定的事儿不消跟我说,我们大伙照办便是。大伙说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