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将手中的画戟一抛,一名守门士卒赶紧上前接住,吕布跳上马奇特的看了一眼韩易,笑道:“方才和连那厮派人前来与我说,此番派兵前来,并非是出尔反尔,为我九原城百姓前来,而是因明远前来的。我九原城百姓尽可自在拜别,但明远一军却不能分开。如何?明远与和连有仇?”
汪洋问道:“司马还是意欲先守后攻,先怠敌心,再行破敌之法?”
宋宪老脸一红,强自站直身子,与魏续、候成同时对马延瞪眼,然马延一旁,也有张铠的互助。韩莒子、吕威璜虽与马延、张铠二人反面,但毕竟是同征过东部鲜卑,存亡与共的同袍,因而也站在二人身后,以示支撑。
文丑、高览二人笑道:“敌数倍于我时,我二人或可战而胜之。敌数十倍于我时,我二人只听司马之命行事。”
使者清了清嗓子,开言说道:“数日前,匈奴的休屠各部落起兵反汉,在白马铜部的构造下攻入西河郡,杀了西河太守邢纪。右贤王部与屠各胡合兵反,众十余万人攻杀了单于羌渠,共立立须卜骨都侯为新单于。”
在吕布与高顺的谛视下,韩易挠挠头,思虑了半晌才说道:“我与和连一向未曾会晤,如何会有女色之上的抵触……是了,唯有在前来九原时,曾在定襄郡驱走了一支鲜卑强贼,救得一名旧识,当时见他的女儿颇美,莫非会是此事?”
第二日一早,和连派出使者在城下大喊,只要韩易承诺送出十名不减色马雪儿的美人予他,和连便宽恕韩易先前的冲犯之罪。韩易对此言嗤之以鼻,若无破和连之法,本身迫不得已之下或会承诺他。可有破其之法,谁会以献女来求命。
看来本日之事还真是因自已之故了,此次前来本是想护送九原城百姓回归汉地的,不想却因本身而又重新被困。韩易不由苦笑道:“易不想竟会碰到这等混帐之事,那和连也真够混帐的了。檀石槐有子如此,真是鲜卑的大不幸,我大汉的大幸啊。”
胡虏交战与汉军分歧,向来因利而战,有利不征。此战对于鲜卑人来讲,决无半分之利,反会死伤无数,却只为和连一人泄愤之故,那个会情愿死战?即便是直属部众,也不成能。众将一思,还真是这般,顿时欢乐起来。
和连大怒,但是麾下的各部鲜卑大人,不是他的叔伯兄弟,就是檀石槐期间留下的老将,除了责斥又不能如何,无法之下,两边在攻守数次以后,便完整的停滞下来,对峙不动。韩易与并州军在城中无事,便自寻其乐,倒也两厢安稳。
瞥见一脸古怪的吕布与高顺,韩易问道:“二位自思和连之语可托否?他真的会听任九原百姓拜别?”
十一月,河套之地虽有阴山的隔绝,大雪天到临之日稍迟,但北风一吹,在野地中安营的鲜卑人表情还是不免的更加暴躁。韩易在城中瞥见连日有好几部人马连续的开拨退走,自思鲜卑人的心机已差未几丧尽了,再过数日,便是已军反攻之时。
韩易哈哈大笑,说道:“大丈夫活着,岂有送弱女告饶者……”见吕布与高顺很有不悦之色,忙说道:“若非前时有九原城的万余百姓之故,那个会一意阿谀和连这庸愚儿。本日九原百姓既能安然拜别,易虽一人,又何惧戋戋和连乎。”
韩易傲然笑道:“若无九原城万余百姓的拖累,我与麾下的这一千铁骑欲走,谁敢禁止?”
吕布游移了一阵,才松口道:“好吧,不过明远也不要与和连硬拼,毕竟其有四万骑在此,硬拼非良策也。等我回返并州以后,必寻张刺史为明远寻到数名美人前来,送予和连,让和连放明阔别去。”
吕布不满的叫道:“我等岂有让明远在此困守孤城,本身却远遁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