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科拜道:“二旬日前,鹰扬将军献予天子陛下大量的匈奴良马,艾科有幸获得这阉割良马的差事,无需多少本金,就获得了三百金的纯利,因而特来拜谢将军。”
不为别的,只为自已的出身。任凭自已为朝庭立下多大的功绩,当了多大的官职,被封多大的爵位。但是在他的心中,仍然是个不敷与道的轻贱鄙人。
但是,半个时候后,杨理忿忿不平的回府说道:“禀鹰扬将军,那王颀非常的可爱,竟将您的披风烧毁了。”
韩易忙跳上马来,大声叫道:“君理,好久不见,一贯寻你不到?你在雒阳可好?为何不进府中等待?”
在收下这千名流人后,前来应召的寒士顿时少了,韩易也不在乎。《求贤令》既发,愿来的都是志同道合之士,不肯来的自是动静迟缓,又或矜持有才,不肯低投之徒。
韩易悲忿的在府中转圈疾走,心中越想越愤,郁郁之气填满了气度。杨理在旁看着难过,出言说道:“鹰扬将军,可否需求杨理彻夜刺杀了王颀,以消鹰扬将军之愤。”
本来杨理前去王颀府后,王颀派人出来奉告杨理,说韩易的披风并未遗在王颀府上。杨理晓得韩易来时是披了披风的,回时没有,心中不竟有些起疑,因而偷偷的潜入了王颀府中。
“夫有行之士,一定能进取,进取之士,一定能有行也。陈平岂笃行,苏秦岂取信邪?而陈安定汉业,苏秦济弱燕。由此言之,士有偏短,庸可废乎!
这日,韩易因故而拜访越骑校尉王颀,越骑校尉属北军中候,也是比二千石的高官,但比韩易现在的职务稍低。不过其又掌管七百皇宫的宿卫兵,属汉帝的近臣,实在不好说谁高谁底了。
不久后,只见一个王氏的家仆在一偏院中燃烧着甚么,另一个婢女则在一旁喋喋不休,说大好的席榻案几等物为何烧了,另有一件上好的皮货所制披风也烧了,实在可惜。人家寻上门来,都无物可偿了。
艾科笑盈盈的拜道:“艾科于昨日平白的赚得三百金,皆因鹰扬将军之故。是以在本日前来拜谢。”
士可杀,不成辱。韩易正要一口应下,却又强行的闭嘴不言。就算是杀了王颀又如何,杀了一个王颀,就能杀得天下世族心中之贼么?刺杀只能泄一时之愤,终究倒是甚么也不能窜改。
韩易当即返回书房,提笔凝神苦思,终究写下了:韩鹰扬之《求贤令》
“汉室固然式微,可有我韩明远来扶助之,必可抖擞出新的朝气来。同时,在我的管理下,必使老有所依,孤有所养。天下大家皆有衣可穿,有粮可食,有书可读,有屋可居。并不以家世举人才,而是唯才是举,让天下豪门也有为官的权力……”
在送走高顺以后,韩易俄然发明自已的披风不见了,那还是公孙璎在自已远赴九原时所制,是独一的一件能够念想的东西,可不能丢失了。细细一想,好似遗在了越骑校尉王颀的府中,因而让杨理前去讨要。
颠末旬日的大略遴选,韩易终究大至的挑出了数名文武良才,文有河东临汾人,乐祥,字文载;河内郡怀县人,山曜;陈留人,路粹,字文蔚,以及魏种、杨原等。武有河浑家,韩浩,字元嗣;荥阳人,杨恪,字仲义;谯人文稷,梁国人赵稚长,张奋等。
雒阳城中多逸才,这是光武帝定都于洛阳肇端,就留传下来的古语。不是雒阳城人杰地灵,人才倍出,而是因为它是大汉天下的天子之都,凡有一技之能的,莫不来此寻求机遇。自第三日起,韩易就四周寻访雒阳城中的贤人逸士,帮忙自已管理西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