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帝刘宏叫道:“抬开端来,让朕看看,近几年北地新近升起的名将韩明远,是何模样?”
鲍鸿叹道:“不败不可啊,老哥是别无门路,若想高升,只能靠着他袁公路不放了。这西园的下军校尉,本是袁公路的,但他不肯位在袁本初之下,这才让给了我。若非我对他多时的供奉,还不定能获得此职呢。不过也好,西园军能常在陛上面前露脸,我也算是在陛上面前着名了。今后的日子,想必会好过一些……”
三人相互喝酒多时,借着酒意,鲍鸿叹道:“明远老弟到底无能,在北疆戋戋数年间,就做到了鹰扬将军之位,姬石乡侯之爵,食邑四千八百户的高禄,一年将有两、三令媛的支出。而老哥我,固然做到了西园的下军校尉之职,但家底却早被袁公路掏空了呀。”
韩易将二十三万南匈奴人,以十抽一的体例,挑出二万三千骑为南匈奴人常备雄师,分由九名暂司马率领,各步兵将领为辅。又从中挑出二千五百精骑,异化五百犷平、血恨军懦夫构成了西河郡的郡兵,分由文丑、高览、车腊三将率领。
与数年前来京时的冷静无闻比拟,韩易此行来的非常的高调。光是那二万五千匹六尺良驹,与雄赳赳、气昂昂的三千骑汉胡突骑,就给韩易赚足了眼球。
在一个月后,但见二万五千匹六尺良驹尽集离石城外时,乌压压的良驹好像骄龙奔腾,使者见了惶恐不已,连连奖饰韩易实诚,这话却叫韩易万分不解来。
只可惜璎儿未能见到自已的这一幕,直叫韩易伤感不已。本想就此弃了官位,迁徙公孙璎的墓葬回到召陵县,守着自已的一家,当自已的姬石乡候去。但思及南匈奴方平,一时还不能缺了自已,因而泣拜道:“多谢天子陛下厚恩,仆臣没齿难忘……”
当下韩易就领三千郡兵,并一千名南匈奴马僮摈除着二万五千匹六尺良驹向雒阳城而去。使者则先一步返回雒阳复命,并严令沿途的郡县一起供应充沛的马料,勿使灭亡一匹。
这要求直把韩易惊得牙齿都有些发痛,若非南匈奴早已在自已的掌控当中,光是这个要求,就叫南匈奴人再度的背叛起来不成。六尺良驹在中原可卖八万钱摆布,二万五千匹就是二十亿五铢钱,差未几是国库支出的非常之一了。
韩易笑道:“鲍兄的酒量决不似这般的差,若非实在没法,也不会在‘醉酒’以后,透露真言了。幸亏车骑将军不似袁公路,不然的话,易也如同鲍兄这般了。”
至此南匈奴一族完整的平复了。呼厨泉与去卑固然不满,但见韩易心狠手辣,又觉得这是汉庭的意义,加上亲信骑卒希少;昔日的各部朱紫不是灭亡,就是被吓破胆的鼠辈;又有须卜当在阴暗里周到监督,只能默不出声的接受了。日夜纵情于酒色当中,不睬他事。
之前韩易在没有为官时,还觉得二十亿钱很多很多,此时看来,不过是汉帝的一句话而以。既然汉帝有令,韩易也只能无法的长叹口气,开端遴选良驹了。
韩易双目观鼻,双手行拱手礼,缓缓的抬开端来。汉帝刘宠赞道:“不错,不错,虽年纪青青的,却有鹰扬虎视之像,骠姚之勇,朕心甚慰。韩明远,你有破白波,安定南匈奴之大功,又有献马之义,本可封之以高位,但你毕竟过分年青,恐遭至别人的妒恨,只得在食邑上有所赔偿了。宣旨吧。”
南宫的正殿是德阳殿,是常日早朝大会之所。殿高三丈,陛高一丈。殿中可包容万人。德阳殿高大宏伟,据称离洛阳四十三里的偃师城,便能够瞥见德阳殿及朱雀阙郁郁与天相连。
韩易笑道:“老哥喜以财与人订交,在面对袁公路这般豪华无度的人时,败尽家财也是应有之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