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易只得先好好的安抚了一番阿诺娃,再抱着她上前环住其他三女与瑟儿、韩姬,轻声说道:“好了,好了,别哭了,别哭了,我这不是返来了。”
沿着河道又前行了数里,转过一个弯道,忽见火线当道有五百义勇挡路。当中一将跨马提刀瞪眼血恨军,不等韩易瞧清是谁,那将拍马舞刀直取韩易,口中更大喝道:“胡虏受死!”
好一阵笑闹后,韩易望着正猎奇打量自已的韩姬,就是一阵欢乐,擦擦双手,就欲抱她。不想韩姬小嘴一瘪,当即回身抱着小青大哭起来,弄得韩易好一阵难堪。自已在韩姬不敷三月时,就出塞杀胡去了,韩姬不认父亲非常普通。
虽说自已是因毫无防备之故,但今后一定不会真的呈现大胜以后,反被仇敌所乘之事产生。看来为将者,不管何时何地,就算是在家中,也要留有一丝警戒才行。
公孙璎边泣边道:“夫君一去七月之久,声讯全无。塞外凶地,众皆觉得夫君已遭不测之险。奴家本欲跟随夫君而去,然朝庭的追封未下,而后犷平又遭大故,是以一向未能成行。所幸本日夫君总算是返来了,不然迟上一些光阴,奴家也将早早身故了。”
厥后另有五百余人摈除着三万余匹上等的鲜卑战马,滚滚荡荡的一起尾随而来。固然颠末一个夏季的温饱,战马都显得有些瘦骨伶仃,但有一个春季的豢养,定会答复原状。
此中,邱功与陆平二人,也护着公孙璎四女,抱着瑟儿与小韩姬一道前来驱逐。公孙璎四女一见韩易,顿时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。公孙璎、小青、如儿三女迫于礼节,不便在大众广庭之下上前抱着韩易痛哭。唯有阿诺娃不知羞的扑上来抱住韩易哇哇大哭。
临罢,又转头大喝道:“你们瞧是谁返来了,是你们的韩明远韩县君返来了!”
中平四年仲春初,渔阳乌桓地,一支两千人的骑军从大漠草原中而来。他们身着破坏的皮衣,刀矛弓矢皆不齐备,髯毛头发狼藉,有如从深山老林中钻出的野人。他们看似一支残兵败将,但是从他们嗜血的目光中能够看出,他们是一群颠末尸山血海的恶魔厉鬼。此恰是韩易所领的血恨军。
瑟儿似懂不懂的点点头,又对阿诺娃刮刮脸皮道:“不知羞,不知羞……”
越近汉地,韩易心中越是忐忑,很有些近乡情怯之意。客岁曾说一个半月即回,但是自已却足足用了七个月之久。也不知夫人公孙璎等人与众将会不会以为自已已死在了鲜卑地?
韩易闻言大惊,忙问道:“这是如何回事?”
韩易哈哈大笑的抱起瑟儿说道:“如何,才几月不见,瑟儿就不熟谙夫君了?”
犷平县义勇军纷繁扑上前来,有四周寻觅亲人的,有抱着血恨军又叫又跳的,河对岸的义勇更是不顾初春还寒的河水,全数渡水而过。留守的诸将纷繁上前拜见韩易。颠末一番笑闹以后,军中还是传来寻不见亲人的义勇大哭起来。韩易暗自感喟了一阵,现在只是少量人罢了,还未见着犷平县的老叟妇孺呢。
瑟儿不依的死命挣扎,一旁的公孙璎笑道:“瑟儿五岁了,晓得男女授受不清这很短长,但夫君与别人分歧,是要抱着你一辈子的男人,你可不准推他不让抱啊。”
一旁的文丑大哭的上前抱住颜良,叫道:“颜大哥,小弟终究返来了。”
韩易见后心下大惭,本觉得自已纵横鲜卑数千里,斩杀胡虏7、八万,已然无所不惧了,没想到却中了颜良的戋戋伏兵之计。如果两方是仇敌,自已只怕已经大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