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绣眉尖跳了跳,深吸了一口气,调转马头:“走,归去,此事当立即报知朝廷!”
“回将军,陛下言,首恶李傕、郭汜已然伏法,其他从恶,固然有助恶之罪,但念上天有好生之德,从恶也非出自众将本意,是以从轻发落,各级军官官降一级,罚俸一年,勤练兵士,不成无端肇事,祸害百姓。”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布交于朱隽。
张绣远远看着那座村庄的表面,或许那已经没法再称之为村庄,现在已然化作一片废墟,死普通的沉寂让人感受不到这座村庄中的一丝活力。
同时又派人去了弘农,将动静奉告皇甫嵩,两人了解多年,固然家世分歧,但脾气相投,现在大汉复兴有望,这等丧事,自当与老友分享。
当然,这些事情,需求时候来发酵,起码眼下,对于军权的节制,还未达到刘协心目中的高度,饭要一口一口吃,路也要一步步走,掌权以后的刘协并未立即对关东诸侯有何行动,倒是在刘协号令传达关中各地不久以后,还未回朝的朱隽这边,又出了新题目。
弘农,一处不着名的村庄。
眼下固然跟之前没甚么分歧,但跟着时候的推移,军中主将固然稳定,但基层将官,等因而刘协直接汲引发来,军队对于朝廷的归属感会大大加强,同时也减弱了将领对军队的占有权,只等在军功制下,新一轮的基层将领上来,刘协的军权会获得空前的凝集,不必再担忧本身麾下呈现不受节制的军阀。
“好!”朱隽接过绢布,确认了一遍以后,不由开口笑道:“陛下固然年幼,却已有了几清楚君之象,实乃大汉之幸,天下之幸!这位将军,之前多有冲犯。”
同时各地军权,也被刘协豆割,非大战期间,各军主将麾下兵力不得超越万人,刘协掌权以后,第一件事,便是要将军权紧紧地抓在手中,各军主将权力过大,对刘协来讲绝对不是一件功德,当然,刘协也清楚,欲速则不达,是以统领军队的,还是是那些西凉将领,但在轨制上,却做出了变动,将记录军功者伶仃列出一部,卖力检查各军将士的功劳与汲引。
“场面实在有些……”哨探摇了点头,苦笑道,倒是不知再如何往下说。
“为何?”张绣面无神采的道。
当下,他命张济留下带来的将士,本身重回大营主持军务,勤加练兵,却将张绣留下来,对于这员勇武不凡,又很有几分韬略的小将甚为爱好,想要留在军中调.教一二,将来讲不得又是大汉一员良将,总好过在张济的羽翼下受庇护的强,男儿若不经历风雨,怎能成事。
“将军还是莫要去了。”哨探苦笑着跟在张绣身边道。
朱隽多年宦海,这个事理他天然清楚,固然故意立即返回长安,重归朝堂,却也晓得,此时现在,本身更应当做的是帮忙陛下掌控住军权,莫使这些西凉军再活泼荡。
几道浓黑的烟柱已经开端变淡,氛围中,满盈着一股浓浓的腥臭之气隔着老远便能闻到,有过疆场经历的人都晓得,这是尸身在腐臭多日以后披收回来的气味。
盗亦有道,这个期间的盗匪山贼固然落草为寇,但做人的根基原则还是有的,并没有设想中那般穷凶极恶,起码张绣见过的一些山贼草寇远无这般没有人道。
不过西凉军的乱子,倒是并未等来,刘协派人传诏关中各地的同时,以徐晃、樊稠两支人马也同时出征,收回各地兵权,短短不到半月的工夫,跟着李傕、郭汜这两面大旗倒下,又有樊稠这等西凉虎将尽忠,再加上朱隽、皇甫嵩这些老将为刘协摇旗号令,各地驻军敏捷被朝廷派出的军队收降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张绣皱了皱眉,拍了拍胯下的马儿,战马收回一声低低的嘶鸣,小跑着向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