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过,张角方回板屋,即将入眠,蓦地,那盼了一月的小童夜间梦话……来了!当下,忙侧耳屏息,埋头凝神,恐怕有半字落下。
沐东不敢出言暴露马脚,少顷,哭声大起。
次日,张角公然在看沐东时,眼里除了核阅探查以外,有了驯良慈爱之意,沐东暗自松了口气,然又总感觉张角那目光如刀。
“你拍一,我拍一,两个小孩儿做游戏,你拍二,我拍二……来,跟维兄学。”
“幸亏对张角有些体味,更对道佛偈语略有所知,如此般每到月中假梦话来上一段,定能使枭雄暂去杀机。”待张角回屋,沐东缓缓展开双眼,小手抹去额头盗汗,心道:“这演戏之事,非本身所长,所谓‘过犹不及’,必然要量度适中。”
几日来,这一番景象渐成常态,常常有欢声泛动山中,在此阔别尘凡以外,张角也不由感化此中,只是又闻及沐东似口齿未清,想到那日童儿脆声之语,清楚在心,不免多有迷惑,然其年事又不敷以明辨根由。
“元义,你在家照顾好童儿,为师下山去各村转转,这场水祸不知悲苦了多少生民,实忧心难已,哎……能救得一人是一人吧!”
马维馬元义?沐东听得两人言谈,眸中有神光明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