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继看动手札,眼泪悄无声气滑落了。
连续三日,沐东和马维都睡得很沉,但是,凌晨醒来,又感受头昏脑胀,困意未消,还觉得生了病疾,不过,到中午时候,困顿之意又全没了。
“驾!”
雪米和着冷雨飘落大地,洒落向落叶沙沙作响,沐东站院外屋檐下,悄悄看梅林中各色花簇在夏季雪雨里争奇斗艳,扫荡穿越时空的孤傲。
“县令算甚么,我说,即便不是郡守,起码也得是郡尉!”
院外忽有喧华声,随之有家奴出去禀报:来了一队人马,赶了几辆大车来寻张先生。
氛围沉重,许继痛哭好久,马维仿佛也被勾起了某些影象,面上亦有哀痛。
许继蓦地走到张角身前,跪地叩首,行了父子大礼,而后咬牙切齿道:
“甚么真司马,我感觉我们孙司马很能够会做县令。”
“大兄,这都快到了,我们为何反而要慢行,气候酷寒,弟兄们多受点冻无所谓,要把朱使君和城里驱逐的一众上官冻着了,倒是要落下抱怨,指不定何时便被穿上了小鞋。”说话的骑士面庞稚嫩,面庞和打头之人有六分相像。
夜深,张角四下转了一圈,四周沉寂一片,唯余北风吼怒,进屋掩上门,定定看着屋中火盆中炭火苗一闪一闪,很久,瞧了塌上的沐东一眼,再转向一旁恭候聆讯的马维,意味深长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