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辛言慎重地建议道:“段将军,可否阻截匈奴军,救回其所裹挟的百姓?”
刘辛言此次没有再解释,只回礼道:“见过段将军!”
贾诩道:“以老身肤见,该当是於夫罗。”
贾诩又道:“老身也觉得匈奴军过境,该当是助陛下东迁的。安集将军董承与老身都曾属牛中郎部,当年在河东征讨白波军,都曾与於夫罗了解。董将军要对于郭汜,想必既请了於夫罗,也请了熟悉的白波军将。”
贾诩道:“蔡中郎家确在圉县,不过他三年前已故于长安。老身只记得他并无子嗣,独一二女。他有堂兄弟,蔡睦,字子笃,故卫尉蔡质之子,已举家迁至荆州;另有堂兄弟蔡谷尚在圉县。”
“他们既有驻扎陈迹,可知有多大范围,是否裹挟百姓?”
除了国库充足时,国度军队还算值得信赖;其他任何军队,行军过境时,都是沿途百姓的磨难。白波军等无税赋军资,以劫夺为生的“贼军”,更是伤害庞大。
刘辛言道:“於夫罗此来,该当是来帮忙天子抗击李傕郭汜吧。”
刘辛言长舒了一口气。自从那日在五行山醒来,他仿佛重生在一个陌生的天下。没有过往的影象,对所见所闻既熟谙又陌生,没有亲人朋友,没有欲望寻求,对环境有着难以言明的疏离感。
段煨道:“於夫罗虽忠于汉国,但其部下不知礼节,过境之处惯于劫夺。臣克日当陈兵于要道,羁系其行,以防这匈奴军乱我华阴。”
刘辛言道:“我担忧圉县蔡家。”
刘辛言心说,我能记得甚么匈奴左贤王;记得从河东去长安要从关东来;就是因为此次劫夺事件啊!蔡中郎的女儿蔡文姬从家里被掳走,西入关中,厥后又从长安被带走,向北到胡地一去十二年。
孙子云:“兵者,凶器也,贤人不得已而用之。”
刘辛言此时,已经将心中的迷惑想清楚了。因而问道:“段将军可否判定,匈奴军是如何来此?但是从关东来?”
段煨游移地解释道:“仿佛有裹挟百姓。他们军势甚大,我当时只要百余马队,不敢持续窥伺。”
贾诩道:“这其间有段故事,当时殿下还未临政。中平四年八月,辽东张纯背叛。先帝诏南匈奴出兵,随幽州牧伯安公讨伐。单于羌渠遣其子左贤王於夫罗率马队诣幽州,谁料南匈奴内哄,国人竟杀死了羌渠。於夫罗因此即位单于,可谋逆者恐遭抨击,另立单于。於夫罗偶然交战,欲南往雒阳求申述。当时海内黄巾不决,贼患四起,偶然管匈奴事。於夫罗便留在河东,至今未去。”
贾诩话虽这么说,却没有立即领刘辛言去见,而是接待两人坐下,煮茶同饮,还与杨修聊了些诗文赋颂。
段煨愣了下,仿佛没想到会问这个,他解释道:“应是从关东来。”
刘辛言道:“久闻段将军治县,平灭贼乱,鼓励农修。将军既是良将,亦有治才,他日成绩恐不让令兄。”
见刘辛言点头,此前一向聆听的杨修却道:“匈奴军从河东南下再西行,路途应是东都畿辅故地。东都士族早已外迁,恐怕所挟只是浅显百姓。”
“想请段将军至霸陵,迎天子幸华阴。”
段煨道:“不知殿下有何见教?”
段煨道:“未曾与其遭受,但见有过路陈迹,我等越境十数里,见有匈奴人曾驻扎迹象,判其能够西行。臣猜想当是河东匈奴。”
杨修的才学在后代闻名,现在年纪虽轻,见地涵养已很可观。贾诩以智谋闻名,才学也不差。两人虽是初度见面,相互扳谈非常镇静。
贾诩笑道:“殿下可先见段宁辑。”
贾诩将两人先容给段煨,段煨对杨修不觉得意,而对刘辛言的“身份”明显非常吃惊,他游移了一下,才施礼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