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枣县中,唐婉地点的那处宅院大门外,保卫着二十个执戈披甲的兵士。
此时她的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愤,她早已不是甚么弘农王妃,只是一介女子,以她的性子本不该来酸枣县抛头露面。
宅院当中,正中的堂屋里,一盏灯烛哔波,头戴林宗巾的豫州刺史孔伷与唐翔对坐而谈,但氛围却有些严峻,他们二人中间的案台上放着一副白绢,上面血字清秀端方,恰是唐婉写的那副。
看唐翔只是点头不语,孔伷怒哼一声,瞥了一眼案台上的血字白绢,道:“也罢,帝后能够不必亲身带孝于全军前誓师,但是这血书必要重写!此书事关严峻!不容有差!”
堂屋前面,唐婉坐在榻椅上,听着内里孔伷的吼怒声,面色惨白,贝齿紧咬着嘴唇,两只小拳头握得发白。
一旁的古采英也忍不住斥道:“故乡伙,莫要惺惺作态!十万无辜?哼!发兵反叛,谁为无辜?既是投身行伍,杀人夺功,又何来无辜!”
唐翔沉声道:“精血为人之底子,舍妹这几日有恙在身,写此血书,已是衰弱不堪,不成再写。”
“唐皇后。”孔伷没想到唐婉会出来,不由惊诧,一时之间竟不晓得该如何施礼,毕竟在他们心中,实未将这个女子真合法作帝后对待。一者天子已死,二者便是天子生前唐氏也未曾被正式立后。他们称帝后也只是因为需求罢了。
孔伷不料唐婉如此不包涵面,老脸抽搐了下,俄然伏倒在地,大哭道:“唐皇后,现在董卓贼兵东来,酸枣十万义士危在朝夕,若无皇后血书为凭,士气不振,何故为战,还请皇后顾恤酸枣十万义士的性命哪。”
听到内里孔伷还在咄咄逼迫兄长,让本身写歪曲夫君的血书,唐婉忍不住了,当即便拉着古采英走了出去。
孔伷神情一滞,这才想起张辽未曾弑帝恰是面前女子所说,他眼睛一转,又道:“陛下为董璜所害,但首恶归根结底还是为董卓,董卓麾下诸将则为虎伥,助纣为虐,而张辽更是董卓亲信,此次他与徐荣带兵杀来,我等以血书彰其罪过,纵有夸大,也在常理。”
唐婉冷冷的看着孔伷作态,此人歪曲张辽的行动冲破了她的底线,她对此人可谓讨厌之极,不管他说甚么都是不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