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定骂了句无耻,李傕忍不住脸颊直抽搐。
铿!张辽钩镰刀横起,架住长枪,一个反转,锁住敌将枪头。
听了张辽所说,董卓还没说话,杨定便嘲笑道:“汝是怕相国发明汝与关东群贼勾搭之事吧?”
董卓也摆摆手,不觉得然的道:“胜负乃兵家常事,袁绍等人还不至因私怨而毁约,汝自去便是,莫要折了老夫的威名。”
城楼上的董卓看到张辽那副懒洋洋的怠慢姿势,不由怒哼了一声,大为不悦。
董卓命令后,张辽沉吟了下,抱拳道:“禀相国,末将数次击败关东诸侯,与关东诸侯恩仇颇深,如果出战,恐怕令他们撕毁斗将之约,坏了相国大计……”他察看好久,算是看出来了,董卓与关东诸侯斗将,恐怕都有各自的策画。
与此同时,劈面鼓声响起,军阵中一将冲出,远远看到是张飞和关羽,张辽不由乐了,他咧了咧嘴,立时叮咛猛虎士:“备好绳索,捆绑俘虏!”
“杀!”那敌将大吼,长枪如龙,直刺张辽。
得了董卓的承诺,张辽便再没有推委,一个抱拳,二话不说,利索的下了中东门城楼。
他是雁过拔毛,寸草不生,连人带马都没筹算放过。
“如此,末将去便是,若坏了相国大事,还请相国恕罪。”张辽又道。
疆场之上,两方军士看到这类另类的打法,都有些发懵,还没回过神来,张辽已经催马回阵,将敌将丢在猛虎士前:“人绑了,马牵了!”
张辽拎起敌将,翻身上马,连同敌将的战马一并赶了归去。
张辽只是不肯与关羽和张飞对战疆场,怕场面难堪,却并非害怕斗将。他与吕布、典韦都能战数百回合,常有妙手喂招,搏杀经历丰富,论单挑放眼天下还真没几个将领能比得过他的,又有甚么课惊骇的。
高大的中东门早就没了城门,当初董卓一把大火,南北两宫的宫殿、阁道、门楼、亭台,凡是木质的全被烧得一干二净,连城墙城门石壁上也是到处乌黑班驳,固然已相隔数月,但仍然披发着烟熏残味。
敌将正夺着兵器,突听张辽急声大吼,又看他满幅惶恐模样,不由下认识昂首看去。
董卓哈哈大笑:“无妨,无妨,汝自去便是!便是关东群贼攻来,也不敷为惧!”
一旁李儒不由莞尔。
两边间隔敏捷拉近,六百步!四百步!三百步!两百步!一百步!五十步!
上面压阵的杨定见状也是大怒,忙令鼓手抓紧擂鼓速率,鼓声转眼便短促的响起来。
敌将刚昂首,就发觉不对,却被张辽钩镰刀锁着长枪拉了个踉跄,还没反应过来,面前黑影一闪,下巴就挨了一拳,如同被蛮牛撞上普通,闷哼一声,抬头翻身落马。
“大言不惭!”敌将厉声斥骂。
张辽跨上象龙,在二十个猛虎士的跟从下,出了城门,穿过杀气凛然的军阵,正都雅到军阵中的师父贾诩,朝贾诩抱了抱拳,贾诩表示他谨慎。
他在察看着两军之间这片疆场,这片疆场实际上并不平整,曾是东市之地,另有断垣、残瓦和焦树桩,他曾这里打过董璜的喽啰,救了至公子和尹氏,现在却又在这里斗将。
“投降吧。”张辽神情诚心。
就在敌将昂首的一顷刻,张辽长刀一甩,矫捷的从顿时跃起,一蹬象龙,冲向那敌将,砰的一拳。
看到张辽下去,一旁杨定忙道:“相国,末将去上面为张文远押阵,以防万一!”
城楼之上董卓看到这一幕,先是一愣,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!公然是张文远,常令老夫始料不及也,看的老夫大是解气,想必袁绍气得不轻。”
浑厚沉闷的鼓声最轻易动员听的心跳,激起人的热血,但张辽却全然不受影响,还是慢悠悠的走着,身子在象龙上有节拍的一晃一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