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羌胡兵不但没有停止调侃新兵,反而带着挑衅的神采看着张辽。
那黑脸羌胡头领大喝一声,便当着张辽的面,挥动手中鞭子朝那十多个新兵抽去。
“抓起来!”五十多个羌胡兵齐声呼喊着就要围过来。
是以,此时的西园是被董卓的羌胡兵把守着,除了禁军被董璜统领在皇宫外,其他兵马包含八校尉旧部、何进何苗部曲大多都在西园当中,正被董卓麾下将领整编。
不过那守门羌胡兵流暴露的奇特眼神,让张辽总有种不太好的感受。
听到张辽扣问,嘴角带血的杨汉大声道:“张司马,俺们军粮耗尽,西园不发军粮,这些胡兵又来勒迫俺们投奔他们!俺们不从,他们便各式唾骂,还脱手行凶!”
张辽看着面前这一幕,面沉如水。
“小子!”最早开口的是阿谁长脸的羌胡兵头领,他手中长矛指向张辽,森然道:“你好大的胆量,竟敢脱手!来人,把他抓起来,交给华都督!”
“好胆!”
那黑脸羌胡头领身子僵在那边,微微颤栗。
这才是真正的军队,谁强势,谁得宠,各凭气力,一味谦让的军队是不会获得将领喜好的。
那些呼喝的羌胡兵全静了下来,仿佛没想到张辽竟敢脱手!
被包抄的一干新兵有神采惊惧的,有低头沮丧的,有愤恚填膺的,也有沉默应对的,乃至另有十来个被打得皮青脸肿的,明显是被这群羌胡兵打的,杨汉和蒋奇鲜明就在此中。
“不过一帮贱民,拿的竟然是木矛,哈哈,算的甚么兵士!上了疆场就是送命的。”
一个脸型狭长的羌胡兵小头领瞥了一眼张辽,啧啧笑道:“呀,这不是逗狗司马返来了?奉告你一个好动静,你的这些流民还饿着肚子呢。”
那黑脸头领面色惨白,指着张辽:“张辽,你……你好大的胆量,莫非要兵变不成!”
那些围过来的羌胡兵一惊,仓猝大喊道:“快快放了韦队率!”
张辽啪的又给了他两巴掌,喝道:“你不过一个队率,我乃堂堂司马,是谁教的你目无长官!”
被围困的一千多新兵则是纷繁低下了头,面带屈辱之色。
张辽见这胡兵竟如此放肆,心中怒极,一声厉喝,象龙一个爬升,手中三尖两刃刀斩下,那黑脸羌胡兵还没反应过来,手中鞭子就剩下了本截木柄,间隔握鞭的手也只要一寸!
张辽飞身上马,又是一脚猛踹,阿谁黑脸头领便被他踏在脚下,三尖两刃刀一转,指在他的喉咙上。
只见校场营地上,约莫五十多个羌胡兵手持长矛,将张辽麾下新募的一千多兵士团团围住,正在调侃斥骂。
“甚么张司马,不过一黄口小子,还没俺侄子大咧,除了逗狗,无能的了甚么!”
“嘿嘿,尔等只要投奔过来,饭能管饱,兵器也能换上戈矛,何必跟着那小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