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彪等大臣眺望东市,曾经的居处上元里等豪宅阁楼早已化作灰烬,两百年繁华都城化取消墟,也不由跟着刘协落泪。
世人退下后,刘备回到后堂,脸上笑容垂垂消逝,暴露欣然之色,长叹口气。
刘协面露忧色:“朕可回旧都乎?”
当天刘协与张辽带着众大臣祭奠了宗庙,便要赶回河东,就在这时,张辽收到一个动静,一时无语。
刘协不由潸然落泪,哽咽道:“旧都竟式微至此乎?”
戏志才道:“主公多虑矣,若换别人,另有此虑,于张辽却不需担忧,吾观此人,从未连累家眷,于仇敌亦如是,何况当初他与太公结好,主公可请太公手札一封,托张辽顾问质子,张辽必不会侵犯。”
“虚以应对……”曹操起家盘桓了两步:“吾军士尚无粮草可食,又何来粮草奉与他?”
刘备点头不语,究竟上他也说不出本身为何而叹。
张辽寂然道:“皆由陛下定夺,臣非李傕、郭汜,岂会禁止?便是陛下现在要在雒阳住下,臣也毫不会反对。”
一旁跟从刘协的伏寿轻叹道:“本日方知张将军为何不早让陛下回京,只恐当时回京,天寒地冻,无处可栖,陛下又心伤感念……”
众大臣看了看雒阳的景象,忙道:“唯陛下之命。”
“本该如此。”刘备点头,又环顾摆布,道:“云长,汝家小皆在河东,此番可护送粮米、布帛前去河东朝奉天子,又可看望家小。”
他看了看满地荒凉,想起在河东的夸姣日子,游移了下,道:“也罢,南北宫阙已毁,朝廷在此无益,朕先祭了宗庙,便回河东,待张卿重修雒阳以后,朕再回宫城。”
另一侧戏志才道:“主公不须奉粮草,只需上表,明言兖州之难,朝廷自会谅解。”
兴平二年,阳春三月,大河解冻。
刘协点了点头,看向一旁随行的张辽:“张卿故意了。”
雒阳旧都,刘协登上残损的宫阙,遥看数十里,昔日的繁华早已烟消云散,代之的是到处残垣断壁,荒草丛生,白骨森森,更无火食。
刘协叹道:“昔日董太师之强,谁能当之,张卿大可不必自责,只是这雒阳终是我大汉都城,不成任其荒废,只望张卿能修宫阙,迁百姓,还昔日繁华。”
张辽抱拳:“臣不敢怠慢。”
“质子?”曹操沉吟起来:“只恐张辽侵犯。”
程昱又道:“主公上表,不止言难,更请朝廷赈灾,反客为主,朝廷必难以斥责。”
兖州,鄄城。
听到两大谋士的阐发,曹操眯起了眼睛,旋即又道:“吾先与张辽结好如何?”
张辽道:“昔日董卓烧毁雒阳,与关东诸侯战于此,只恨臣有力禁止。”
“哦?”关羽动容道:“兄长何出此言?”
他新娶的夫人甘氏扣问道:“使君因何而叹?”
“只是不能饶了吕布,”曹操眼里闪过厉色:“吕布夺地之恨,定要讨之,张邈、张超,更要杀之,以泄吾恨!”
下首张飞忍不住道:“兄长因何而叹?但是天子不准兄长做这徐州牧?”
他当初车驾先行,并未曾亲眼看到董卓火烧雒阳的景象,只是传闻过,此时亲眼看到,才晓得贰心中的雒阳是如何的式微。
关羽这才不再反对,刘备又看向糜竺:“子仲,此番有劳了,汝与云长至河东面见天子,但言徐州高低皆欲迎奉天子,何如路远敌众,明天子诏令至,不敢违背,恭奉粮米与布帛,以表忠义之心。”
张辽苦笑道:“臣自会极力,只是重修雒阳,非一日之功,陛下恐怕还需在河东住一年半载,方可回旧都。”
摆布关羽、张飞、糜竺、简雍等人听到张辽竟然做了骠骑将军,无不动容,张飞目瞪口呆,关羽面露忧色,糜竺道:“既有诏令,使君当奉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