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诩微微点头。
听董六提到三尖两刃刀,贾诩面色微变,他的影象力一贯很好,清楚的记得张辽刚来平津那晚手中拿的便是杆三尖两刃刀,不过这两天张辽再没利用此刀,难不成这刀便是张辽从凶徒手上抢来,为董璜出了口恶气?
张辽道:“师父,兵士用的都是戈矛,是以这两日弟子也用戈矛与兵士一道习练技艺。”不管贾诩答不承诺他拜师,归正他是赖定了这个称呼。
钩镰宝刀!两百张精弓!现在张辽心中充满了等候,更充满了信心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本身要冬眠下来,好好习练技艺,加上贾诩的练习之法,必能练出一支强兵。
贾诩面无神采的道:“你在东市上也打了人?”
“你倒是个明白人,也是个有福分的人。”贾诩盯着张辽看了半晌,才点了点头,叮咛道:“雒阳董校尉差人送来了兵器,你让将士领了吧,你的钩镰刀也打造好了,一并送来了,另有两百张精弓,要好好珍稀保护,不成华侈了。”
钩镰宝刀打造好了?另有弓箭!
“是!谨遵师父之命!”张辽没有扣问来由,干脆利索的抱拳应道:“那把三尖两刃刀实在不好用,弟子便将它烧毁了,打两把刀吧。”
张辽一怔,奇道:“师父如何晓得?真是神机奇谋,弟子佩服!”贰心中倒是一惊,敏捷揣摩着,莫非华雄晓得本身冒名,告到贾诩这里了?
贾诩眼角抽搐了下:“你但是报了华雄的名字?”
“恰是华雄!”董六冷哼道:“董五哥一贯办理府内,不管外事,不认得华雄,但那行凶的悍贼脾气暴躁,力大无穷,又身形高大,难道就是华雄!为此,某亲身去西园扣问华雄,看看是否有甚么曲解,没想到那华雄竟然避而不见,这不是心虚又是甚么?只是公子仁慈,念及与胡中郎的友情,才没有多问。”
反倒是华雄,不但挨了打,卧榻不起,更在茫然不知的环境下招来了大人物的记恨,这是多么的悲惨!
“贾都尉治兵松散,小人佩服。”董六抱了抱拳,道:“小人还要归去服侍公子,却不幸亏此久待了,不然本日要赶不回雒阳了。”
张辽心中更惊,一边打量着贾诩的神采,一边愤恚填膺的道:“恰是,在东市之上,弟子碰到有恶霸王虎欺辱故大将军之子何咸佳耦,他佳耦二人一个病重,一个有孕在身,弟子看不过眼,便脱手狠狠打了那恶霸,另有恶霸的两个翅膀,也被弟子一并打了。”
贾诩眼神低垂,和声道:“张司马现在执掌军纪,正在练习兵士,倒是不便擅离职守,免得坏了军令,你我可在此叙话旧,约莫一个时候便可结束。”
却听董六持续道:“某查到了纪灵,不过纪灵早在此前便随袁术逃到南阳去了,又如何能行凶,某又细查,得知纪灵在分开雒阳前,曾被华雄打过,三尖两刃刀也被华雄抢走。”
说罢,他又忍不住赞叹道:“还是师父面子大,竟能讨来了两百张精弓,弟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!弟子对你的敬佩之情有如巍巍高山,高不见顶,又如九曲黄河,滚滚不断……”
走到大帐门口时,身后贾诩的声音传来:“领了兵器,严加练习,这天下……怕是不会安稳太久了。”
莫非董璜也晓得了?来算账了?
贾诩也懒得改正了,喝了口茶:“那杆三尖两刃刀倒是少见。”
“哦?”贾诩眉头一跳:“怎可抢别人兵器?”
贰心中却毫不平静,他晓得将来局势,诸侯起兵,天下大乱,而贾诩竟然也能预感到这一点,公然是顶尖的谋士,或者说天下大乱有其必定性,当然也只要贾诩这类顶尖谋士和有远见的人能看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