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曹操面色安静,语气倒是必定:“文远天纵奇才,远非本初、公路之流可比,作战勇猛,麾下虎将浩繁,又善用谋,行精兵之策,兵力相称之时吾尚且没有胜算,何况此战四倍于我,焉有胜算。”
“永不叙用?”桥瑁一怔:“不管职务凹凸乎?”
说罢,曹操慨然叹了口气,又叮咛道:“子脩,汝且立时赶赴鄄城,关照汝祖父、众母与兄妹,吾知文远,素重交谊,本不消担忧家属,然汝昔日与他有从师之谊,若汝在侧,即使吾败,他必定悉心照顾汝母弟,使吾无后顾之忧也。”
“父亲保重!”曹昂拜了三拜,起家含泪拜别。
“愿随主公,休咎共担!”
父子俩伶仃面对时,曹操方才面上的慷慨激昂之色褪去,也没有了忧愁,唯余安静。
这时,高顺进帐禀报:“主公,一应到位,诸军待命,请主公命令。”
桥瑁深思半晌,不由抚须笑:“主公之言令瑁茅塞顿开,大将不姑息,小卒无忽视,吾本日方知主公战无不堪之要也!”
众小辈参军又忍不住暗笑,感觉这乔老使君在帐中也是兴趣,不过他们却不晓得桥瑁当年也是个暴脾气的主,诸侯讨伐董卓是他第一个捏造三公圣旨传檄诸郡,只是厥后经历了刘岱伤害一事,劫后余生,性子就变了很多。
建安五年三月,万物复苏,东风拂面,草木发绿,陈留城外倒是战马长嘶,乌云压城,旗号招展,数万铁甲齐聚,杀气凛冽,直冲云霄。
还是徐庶开口解释道:“桥使君有所不知,晋公在靖远武堂有一句教言:两军作战,若我方据绝对上风,则败北只要一例,是为轻敌。军中将校,凡因轻敌而败北者,杖百,肃除军职,永不叙用。是以轻敌乃吾军第一大忌。”
桥瑁本是烈性子,但经历了十年前的酸枣存亡后,脾气反而变得豁达,担负河内太守以来,对张辽的施政目标无不顺从,管理有方,百姓充足,府库充盈。此番大战,中路军从河内解缆,桥瑁调集河内民壮,变更牛马车船,运输粮草和军资,百姓青壮从者如云,着力甚多。
他的神情中又显出几分寂然,敌部下众谋士挥了挥手:“也罢,吾败势已定,汝等皆去投了张辽罢。”
就在此时,父子二人听到了城别传来的震天鼓声、号角声。
曹操面色一凝,挥手喝道:“且去!速去!”
曹操一把将桌上地形图甩落空中,夙来严肃的脸上带着几分悲怆:“河内、青州、豫州、扬州,方战罢吕布匹夫,便有十万精锐,四周围攻,张文远不予吾喘气之机也!此天之亡吾乎?”
董昭又大声道:“张辽兵马虽壮,然主公亦行精兵之策,不差张辽,可战也!”
究竟上出兵之前,张辽就与贾诩、李儒、郭嘉、沮授、荀攸几个智囊将军制定了通盘作战打算,出征时五大智囊也各有合作,贾诩坐镇河东火线,持续安宁西域和北疆,郭嘉在左路帮手徐晃,荀攸在右路帮手张郃,李儒和沮授跟从张辽在中军,别离统辖谍报和军务。
桥瑁已经年近六旬,看到几个娃娃参军在沙盘前争得狠恶,忍不住大笑道:“汝等何必如此争论,晋公用兵如神,自掌兵以来,战无不堪,攻无不克,所向披靡,曹孟德虽通兵法,然在晋公面前不过土鸡瓦狗尔,汝等又何必如此操心?”
上面世人齐声应和:“共战张辽!共战张辽!”
面对桥瑁的赞誉,张辽也是无法的笑了笑,这老爷子对他仿佛有一种迷之自傲,让他也无语的很。
除此以外,张辽将诸葛亮、郭淮、法正、司马懿、徐庶、鲁肃等一众小辈参军全数带上,分置在全军当中,除了参谋外还能帮手打理军务,是个极好的磨砺机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