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赵忠故居当中,张辽、袁基和郭嘉坐在灯下议事。
郭嘉也劝张辽:“主公,平常府吏要来并无用处,这些府吏根植于本地,到了其他郡县便用处不大,反而会坏了主公的名声。”
张辽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,他一度还对韩馥让冀州牧颇是心动,此时听郭嘉一说,才晓得这冀州还不是获得的机会。乱指当中,诚恳人没混头,袁基虽是嫡宗子,名誉却不如袁绍了,并且他向来没有小觑这个期间世家的气力,正如郭嘉所言,贪多嚼不烂的了局就是他连老巢河东与上党恐怕也会丢掉,大好的政策情势也会毁于一旦,上风尽去,随波逐流,又哪能争得过袁绍等世家出身的诸侯。
“这个冀州牧我不接!”袁基直接撂挑子了。
“主公!”郭嘉对张辽的决定大感不测。
一旁的袁基也惊诧看向张辽,在他看来,张辽还是个很明智的主公,并且对于郭嘉的建议一贯都很服从,眼下莫非真被冀州这杯毒酒迷了心智?
韩馥仓猝从座上起家,几近是强行拉着袁基坐在了他的州牧席位上,又将印绶交给了袁基,道:“后堂已经筹办安妥,从本日起,吾便搬出州牧府,住进赵忠旧宅当中。”
郭嘉又道:“其二,冀州豪强不凭借,冀州分歧于河东与上党,此处世家豪强各处,处所权势刁悍,袁使君虽是嫡宗子,名在朝堂,但在处所州郡,名誉却不如身为关东盟主的袁本初,若强领冀州,难以收拢豪强,何况主公所行政令,毁伤豪强好处,现在若仓促领受冀州,掌控力不敷,必将引发反弹,而若不可政令,则主公之弘愿难图,河东、上党之服从亦毁于一旦。”
如何俄然又冒出来个袁基?袁绍的兄长?!
荀谌、辛评等人神采暴露忧色,耿武、闵纯却大声道:“使君不成!袁绍虎狼也,此来冀州,必会带来祸乱!”
第二日,州牧府中,韩馥看着底下一众府吏,神情踌躇了再三,扫过一众郡吏,沉默半晌,缓缓道:“君子以度德量力为是,吾决意将冀州牧让于袁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