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看到将张燕的气势打压了下去,这才转了态度,沉声道:“我再问一句,可愿投降?”
张辽点了点头:“余者不必问,汝先命所控兵马与家眷投降便是。”(未完待续。)
张燕闻言,不由惊诧,随即低下了头,再也没有刚才的昂扬。
“暴虐?”张辽呵呵笑道:“对于贼寇,也有暴虐之说吗?我的仁慈,只对于百姓。”
张燕倒是面色稳定,哼道:“百万黑山军皆在深山当中,汝有本事,先走遍这八百里太行山再说。”
张辽摇点头,道:“飞燕哪,何必那么吃力,吾听闻贼寇普通都讲些义气,如果将你等这贼头和几个小贼头关在这涉国县中,而后放出动静,不晓得那些黑山贼会不会出山相救呢?如果他们来救,我等便来个守株待兔,以逸待劳……如果他们不来救,我等便再放出动静,张燕已死,攻陷涉国县,为张燕报仇者为黑山渠帅,却不晓得他们会不会来呢?……啧啧……莫非是我想的有些简朴了?”
张辽又看向张燕:“飞燕子,我只再问一句,可愿投降?不然,便要用刚才所说之计了,百万黑山贼灭亡,皆你不降之过也,到时候将他们的京观就堆在你的故里真定,让你看一看那副壮观的景象,看一看他们对你的气愤。”
“你这恶贼!”几个渠帅几近忍不住同时嘶声痛骂,连张辽身后的沮授、审配几人也下认识的吞了口唾液,不晓得张辽说的是真是假,他们固然恨黑山贼,但将百万黑山贼筑成京观,倒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。
张燕没想到张辽对黑山军体味的这么多,不过听到张辽所说,他神情不由一松,又道:“黑山军虽众,但渠帅浩繁,有三十多人,遍及八百里,我所掌控着不过十余万兵卒,加上四十万家眷。”
便是沮授几人也不由神采微变,他们这些日子见到的是张辽的暖和与嬉笑,此时才见到了他判定与凶悍的一面,对张辽又多了几分熟谙。
张辽看着那颗人头,摇了点头,淡淡的道:“我问的是飞燕子,哪有你说话的份,多嘴多舌,该杀!”
张燕浑身是血,却神情昂然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张辽二话不说,拔出腰间复兴剑,一挥而过,那颗人头滚落在地,脖颈鲜血喷出,尸身倒地。
究竟上黄巾军起兵之初,也是为了颠覆官府,救济百姓,但起兵以后便落空了节制,为祸甚烈,所过之处,一片焦土!黑山军虽处于太行山中,但也时不时出来劫夺郡县,是以张燕闻言,有力辩驳。
“如此也好,”张辽点了点头,面无神采的道:“我记得,中平元年之时,张角三兄弟建议黄巾兵变,附从者百万,而后左中郎将皇甫嵩在冀州安定兵变,在广宗败张梁,斩杀三万,淹死五万,在曲阳败张宝,斩杀俘虏十余万,筑成京观……”
张燕立时昂首看向张辽:“汝究竟是何人?”
中军当中,张辽打量着被擒拿的黑山贼头张燕和五六个渠帅,面无神采的道:“张飞燕,尔等可愿投降?”
张燕等渠帅听得面色有些发白,对于黄巾与黑山而言,皇甫嵩就是一个阎罗般的存在,当年黄巾军多么气势汹汹,却被皇甫嵩连战连败,前后斩杀超越二十万,威名足以令黄巾与黑山闻风丧胆。
张辽说罢,俄然呵呵一笑:“现在听闻黑山贼有百万,若我能将这百万黑山贼全数斩杀,筑成京观,想必名声将更胜皇甫义真。”
其他渠帅没想到张辽说脱手就脱手,无不大骇,仓猝遁藏。
此时听闻张辽将皇甫嵩当年的战绩婉婉到来,他们不由心中发寒。
面对张燕的扣问,张辽呵呵笑道:“我是谁?不成说。只问你,可愿投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