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逢纪也忙开口道:“张辽为并州牧,他来篡夺冀州,乃是超越之举,主公亦可令赵岐前去劝说,让他交出二郡,他若不从,就是背叛朝廷,主公道可名正言顺讨之。”
袁绍面前一黑,一口血喷出。
他与公孙瓒打了一年也没有丧失这么多兵马,此次伏击张辽,实在是得不偿失,更何况目标没有达成,他对张辽是痛恨之极。
比及袁绍雄师反应过来,要架盾举弩反击时,赵云和史阿带着五千人马已经倏但是去,向北消逝不见。
“张辽!”袁绍被亲卫从地上扶起来,头冠倾斜,恨得咬牙切齿,却不得不令将士清算疆场,救治伤兵。
“不错,”高干接口道:“现在太行山陉道都在张辽掌控当中,他如果……”
高中郎就是高览,投奔袁绍后做了中郎将。
至于将士,死伤过千,令颜良暴跳如雷,要请命追逐,却被袁绍禁止,他们多数是步兵,而张辽来袭的都是马队,他们哪能追的上。
不想这一次,马队进犯的重点竟然不是中军,而是高览的兵马,马队没有冲阵,到了数十步外倏然分开,从侧翼掠过,而后发箭如雨。
不过刚进入魏郡斥丘县时,又有兵士急报:“中郎将朱灵在与黑山贼厮杀时,被一支兵马突袭,乱箭攒心,当场身故。”
张辽的这支马队完整分歧于公孙瓒的马队,底子不与他们硬拼,就是远间隔驰射,来去如风,他们连打也打不到,憋屈之极。
袁绍面色一变,立时叮咛颜良和高览:“谨慎防备。”
袁绍毫不踌躇命令,现在的邺城就是他的底子,如果丢了邺城,他这个冀州牧就成了大笑话了。
就在这数白天,袁绍已经确信了麴义、张南、焦触战死的动静,袁绍对于放肆的麴义并没有甚么怜惜的感受,但半数损的近两万兵马实是痛心之极,连续数日神采都极其丢脸。
数千人士气降落,这时逢纪俄然道:“主公,须防他们再次来袭。”
看到几个谋士都不开口,袁绍重重的叹了口气:“张辽,张辽,公然不成战乎?”
此次设想伏杀张辽,可谓环环相扣,天衣无缝,但是两万人马在占有天时天时的环境下,竟然没杀死张辽一千人马,这个成果完整出乎了他们的料想。如许都打不过,还能有甚么体例?
这一战如同雷霆闪电,接战不过半晌工夫便已结束,但袁绍的丧失倒是极其惨痛的,击刹士和骁骑营的进犯重点就在袁绍的中军。
“好!”袁绍长舒了口气,又道:“现在公孙瓒锐气已失,唯张辽为亲信大患,不除之寝食难安,连幽并燕代之大计亦不成图矣。”
底下许攸、逢纪、郭图几人沉默不语,面对袁绍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扣问,他们已经不晓得该如何答复。
“张辽竖子!如此无耻!”袁绍在中军气得痛骂。
袁绍仓猝扣问环境,当听到高览身中两箭,幸运未死,而程奂和赵浮被射杀的环境后,心中一寒,与逢纪、郭图和高干几人对视了一眼,面色都有些丢脸。
“主公。”郭图开口道:“还是早回邺城为妙,此次伏杀张辽不成,他必定抨击,寻不到主公,却恐邺城生变。”
他们很多时候都在想,如果换做在平原上正面包抄作战,或许目标已经达成。
他的亲卫营死伤大半,袁绍的战马被杀死,跌落马下,狼狈不堪,而许攸也很不幸的中了一箭,正在腰上,痛的惨叫不已。
这时有兵士来报:“高中郎受伤。”
厅堂当中,袁绍来回盘桓,再次发问:“子远、元图、公则,可有甚么对策撤除张辽?莫非就任由张辽占有二郡不成?”
许攸抚须道:“中山、常山,当然是冀州之地,但亦毗邻幽州,夙来为公孙瓒觊觎,先前长安派赵岐前来招安关东,说和诸侯,主公何不顺水推舟,应朝廷之意暂与公孙瓒结好,在暗中写信给公孙瓒,承诺将中山、常山二郡送予他,张辽强势,岂会让出,如此他二人必定反目,主公道可坐观虎狼争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