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诩瞥了他一眼,哼道:“明哲保身有甚么不好,这世道,出头的椽子先烂,能保住一家长幼,便是韬略。”
贾玑又奇道:“父亲既然如此赏识他,为何不收他做弟子?”
这一千七百兵士固然大半没有兵器,衣服也是各色百般,但颠末张辽两天鼓励和训导,精气神实足,如浪涛普通的声声响彻全部校场,在山谷间回荡,惊得飞鸟乱起林间。
贾诩还是淡淡的道:“如果张文远是以便阳奉阴违,因私而废公,此等心性,为父便更不会收他做弟子了。”
刷!一千七百将士齐齐施礼,大吼:“拜见贾都尉!赴汤蹈火!一往无前!”
张辽分开时,已经是深夜,他提了下新兵没有兵器和衣甲的事,贾诩只是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这个年青人恰是贾诩的次子贾玑,刚跟着父亲来到平津到差,在军中没有职务,只是跟着父亲贾诩打理琐事,同时照顾贾诩糊口。
小平津大帐中,贾诩与张辽已经谈了一个多时候,他细细扣问了张辽部下新兵的体例、构成和下一步练兵的体例和打算。
“啊?”贾玑一惊:“父亲此言何意?”
看着纷繁赶来校场的一种新兵,没有兵器,衣服各色百般,贾玑暴露绝望之色,贾诩身边的四个保护也是面带不屑,唯有贾诩神情淡然。
张辽分开后,贾诩并没有立即歇息,而是在灯烛下持续看起书来。
“贾都尉。”张辽抱拳向贾诩行了个军礼,然后命赵武、赵建等军侯、屯长速速调集新兵。
贾诩道:“觉得父看来,张文远文武皆能,长于应对,他日封侯拜将也何尝不能。但他又是外和内刚,将来恐要搅动一番风云,还是不收他为弟子的好,不然为父怕也要搭出来。”
贾诩熟读兵法,精通韬略,特别是练兵布阵和战术演练方面观点独到,常常寥寥几句话便是一针见血,令张辽茅塞顿开,受益匪浅,算是真正用才气给了张辽一个“上马威”。
贾玑忍不住道:“那张文远如果再提出拜师,父亲该当如何?莫要坏了和蔼,于父亲统兵倒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