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虽没通名,但却难保没有眼线,或者去领兵器恰好碰上那些喽啰,那可就真垮台了。
到了府中,安排丫环去熬药,尹氏则取来冷水布巾,为何咸敷着发肿的脸颊,二人想起本日凶恶,还是一阵后怕。
尹氏昂首,怔怔的看着何咸,泪眼迷离,贝齿已经咬得嘴唇出血,俄然紧紧抱住他,哭泣道:“妾身只想与夫君存亡相随,夫君必然会好起来的,必然会好起来的。”
正为何咸敷脸的尹氏想起张辽先前暴打王虎几人的景象,忍不住抿嘴道:“恩公倒是个风趣的人呢,那几个恶人可被气死了呢,恩公但是大大为夫君出了口恶气呢,不过也幸亏先舅对恩私有知遇之恩。”
张辽正色道:“请元放兄曲见教诲,何谓用人精华?”他固然一向与左慈辩论,但却向来不敢小瞧左慈,左慈本就是天赋,少明经籍,遍历人间,不管知识还是经历,都要强出他百倍。
经历了刚才的一幕,张辽神采不太都雅,何况现在又获咎了董璜,不说后续的忧患,单只面前这新兵的兵器都没法领了。
尹氏说着已经是泪如雨下,嘤嘤抽泣,何咸忙安抚她:“上天降命,本就是修短无常,先父贵为大将军,也被寺人所害,姑母贵为太后,也为权臣毒害,表兄贵为天子,也被权臣废位,囚于宫中,与他们想比,为夫这又算甚么?现在你能怀上身子,何家有后,已经是上天垂怜了。”
“贫道呸!”左慈眼睛一翻:“你当贫道无所不能?还挪移大法,你做梦去吧。”
“这是甚么话?”左慈立即翻脸了,调侃道:“贫道会房中术,你小子也不是甚么好货品。”
何咸面带烦闷之色:“恩公驻守小平津,最高不过是平津都尉,权势远不及董璜,我佳耦畴昔,难以保满是小,恐怕还会害了恩公,何况你现在刚有孕在身,医师叮嘱,前三个月毫不能折腾,一旦出了不对,觉得夫这身子,我何氏恐怕要绝后了,地府之下又有何脸孔去见先父。”
尹氏抚摩着何咸的脸颊,神情哀伤:“老天如何就不庇护好人呢,看那些恶人活的清闲安闲,长命百岁,而妾身的夫君身子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