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荣闻言点头道:“此恰是吾心中所虑也!若非如此,依文远所说,能够一试攻打酸枣。只是现在关隘在此,不容懒惰,除非……文远能有奇谋。”
一旁李蒙也没法辩驳了,真如张辽布局,他们胜算不小,一旦胜利,便是天大的功劳,他也是极其心动。
“料定?”李蒙嘲笑:“一个料定,便能让我等去送命?”
“哦?”徐荣眼睛一亮:“快快说来。”究竟上,徐荣也是个战役狂,早就对酸枣的关东诸侯磨刀霍霍了,只是有各种制约和疑虑,难以实施,此时一听张辽说有战略,顿时振抖擞来。
便是徐荣听了也不由一呆,看着张辽果断的神情,皱起眉头:“文远,酸枣足有十万贼兵,本日一战,我方折损两千不足,伤兵更多,吾知文远忠勇,但还是慎重行事为好。”
徐荣不由面色微缓,看了李蒙一眼,叮咛道:“让文远出去罢。”
“好!”徐荣听了张辽所说,猛一击拳头,神情奋发,来回盘桓了两步,竟是冲动的不能自已。
张辽道:“末将已从俘虏口中探明,豫州刺史孔伷正在酸枣,颍川兵马群贼无首,必不会轻动,至于酸枣群贼,末将料定其不会出兵。”
徐荣听了张辽所说,虎目神光微闪,明显颇是心动,只是另有些犹疑,明显要出兵仍有停滞。
张辽没理睬李蒙,而是看向徐荣,他晓得本身要突袭酸枣,必必要获得徐荣首肯,并且要获得徐荣的支撑和共同,才气有更大的胜算。
张辽倒是胸有成竹的道:“末将有一策,可探明真假。”
李蒙是董卓凉州嫡派,被派在旋门关也有监督徐荣之意,因此并不如何害怕徐荣,此时见徐荣回护张辽,心中非常不满,哼道:“张文远率兵去追击贼兵,至今未回,焉知他是不是趁机逃脱,抑或与贼兵勾搭,放走贼酋?”
徐荣听他如此之说,心中顿时愠怒,他是辽东人,在董卓麾下处境与张辽类似,向来为凉州人所架空,李蒙此言何尝不由含沙射影之嫌,当即面色冷了下来:“文远得相国信重……”
张辽出去后,徐荣还没说话,李蒙便抢问道:“张都尉,可曾抓住贼酋?”
但贰心中却明白,张辽此人言出必行,既然说了要破酸枣,那就必定会出兵,只怕谁也禁止不了。
一旁李蒙眼神也闪动起来,凉州人最是好战。
“好!”徐荣大笑:“文远如此多谋,可见大败袁绍,果非幸运!”
他在脑海里敏捷构造着言语,道:“徐中郎,酸枣是有十万雄师,但本日已灭两万五千不足,余下不过七万,恰是衰弱之时,良机可贵。”
“此战杀敌近万,俘虏八千四百……”李蒙汇报到这里,顿了顿,不满的道:“徐将军,这八千四百俘虏,张都尉独占了六千,末将向他部下讨要不来。”
“哦?文远竟俘虏了六千?”徐荣听到这个数量,也是一惊,刻毒的面孔上暴露一抹惊奇。
傍晚之时,汴水西岸,大战已经闭幕近一个时候,各处惨烈,曹操和鲍信的兵马死伤足有六七千,崩溃的、灭顶汴水的更是难以计数,而死伤的六七千人中有一大半都死在了大战之初,当时曹鲍联军刚过汴水,还没有任何防备,便被乌云般的马队步队踩踏颠覆,特别是杨原和卫兹的兵马,几近是转眼之间全军淹没。而鲍信和曹操的兵马要好一些,在几个将领的批示下与西凉马队对抗,固然终究死伤惨痛,但对凉州铁骑也形成了不小的伤亡。